落日西沉,天涯的雲霞光輝瑰麗,夏季的傍晚還是是充滿著熱氣,可在這墳場裡倒是一片沉寂,冷寂。墓前那一抹清臒的身影在輕風中顯得格外孤清,薄弱,彷彿有一層看不見的陰霾在覆蓋著她。如果孩子還在,明天該是滿月。
“方惋,你內心就隻要我們死去的孩子嗎?你有冇有看到我多擔憂你?你知不曉得你現在的模樣是在折磨著多少人?你一聲不響地跑來這裡,手機也不帶在身上,不跟我說一聲,你知不曉得家裡人都急壞了,恐怕你會出事!孩子冇了,隻要你一小我才悲傷嗎?那也是我的骨肉,我的悲傷一點都不比你少,可你有正眼看過我一下嗎?你有安撫過我一句嗎?是不是孩子冇了你就連我也不顧了?”文焱赤紅的雙眼裡滿是濃濃的悲哀,這些日子以來,他都在強忍著,可忍耐是有限度的,看著本身敬愛的女人活著也跟死了差未幾,他實在難以再節製肉痛的滋味,落空孩子當然是慘痛的,但方惋的近況更讓他悲傷欲絕。
“我不怕撐,我比來都很少用飯,我感受今晚我能下三碗。”
一大一小身影,在一層淡淡的光暈中顯得格外調和,他接受著她的眼淚,任她哭,任她嘮叨,對於他來講,總比她不哭不鬨更好。憋著纔會出題目,宣泄出來反而是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