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的日子大抵也不長了,在我死之前的這段日子裡,你陪著我可好?”燕景瑞嘴角微彎,儘力壓抑著本身的情感,還是裝做極度衰弱的模樣問道。
安無恙斜斜瞟了一眼木著神采的莫一,冇好氣地哼道:“走了就不能再來了?”
燕景瑞疼得直抽氣,告饒道:“親親孃子,為夫都冇幾日了,你忍心這麼對我嗎?”
安無恙挑了挑眉,衝著相扶相依的夏凝裳與燕景瑞努了努嘴,心不甘情不肯的說道:“你當我愛管這份閒事?隻是你家少主扯了這般彌天大謊,還不得差你去找了我來圓謊?我是不想本身平白多走一趟,纔等著看完這份熱烈好早點完事走人!”
燕景瑞戲謔的輕笑聲,讓夏凝裳不由呼吸一窒,她不由想到那日在拓跋巴河鎮前剛遇見燕景瑞時的景象,當時她就是因為聞到了燕景瑞身上似有若無的沉香味,才認出了他是大燕國之人,可那裡卻認出了是他燕景瑞?
安無恙瞧著莫一臉紅的模樣,嗤笑了一聲道:“你家少主也真是拚了命了,也不知等那安遠侯世子謝東籬返來,你家少主又會出甚麼幺蛾子?怕隻怕,你家少主的一番苦心還及不上人家一句話來得首要。”
燕景瑞眨了眨眼,綻出一抹笑來,輕笑道:“回屋做甚麼?”
夏凝裳便見屋外立時出去了兩個長相普通無二的小丫環,隻是一個神采冷傲,一個倒是衝著夏凝裳調皮的吐了吐小香舌。
半靠在夏凝裳身上的燕景瑞聞言,輕聲笑道:“既然親親孃子說了,那去了便去了吧。隻是,今後為夫這身上冇了沉香味,你可還能認出我來?”
安無恙說完,便身形一晃,朝著屋中邁步而去,他再冇耐煩耗著了,還是從速做完他的事情走人來得實際。
安無恙都說得這般明白了,莫一又不是個榆木疙瘩,天然當即猜透了他話中的意義,立時便替燕景瑞紅了臉,少主這般作為是不是能夠稱為“作繭自縛”?
燕景瑞悄悄應了一聲,昂首衝著屋外冷聲喚道:“冷晨,冷冉,把熏香撤了。”
夏凝裳不疑有它,聞聲燕景瑞說得話,反倒是心口愈發疼的短長了,連帶著雙眸腫脹乾澀的短長,她忙不迭眨了眨眼,將眸中即將落下的淚花閃去,這才輕聲說道:“燕景瑞,你放心,我必然會陪著你的,你不會死的,我必然會把你治好的。”
夏凝裳此時早已亂了心神,倒是冇有聽出燕景瑞那一語雙關的話來,她隻用力將躺在她懷中的燕景瑞扶了起來,道:“我先扶你回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