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沉,但夏凝裳還是以靈敏的視野尋出了幾匹上等馬兒,她率先掠上馬背,以手當鞭,狠狠一揮,馬兒頓時嘶鳴一聲,揚蹄疾走,身後胭脂與燕景瑞亦是緊隨厥後,縱馬奔馳,朝著城門飛奔而去。
身後的追兵當中,有一人著深紅戰袍,頭戴烏黑戰盔。他見夏凝裳等人往前奔去的身形不受一絲禁止,頓時不再遊移,取弓,搭箭,拉弦,三根蹙著劇毒的羽箭衝下落在最後的夏凝裳的後背而去。
夏凝裳此時正墜在二人的身後,搶先聞聲了那淩厲的箭風,她驀地轉頭,再見到那紅袍白盔之人後,倏然皺緊了眉頭。
夏凝裳一噎,頓時有種搬起石頭砸了本身的腳的憋屈勁。燕景瑞那等超卓的姿容,隻要呈現在大街上,定然會引發不小的顫動,想要不惹人重視都難。這般說來,倒真是她的不是了。
燕景瑞揚了揚眉,幽黑的雙目閃過一絲笑意,不知為何,他每次見到她甩鞭子都莫名的想笑。
“燕景瑞,你清算前麵的那群人。”夏凝裳感遭到燕景瑞的笑意,氣的雙頰鼓鼓,心道這個惡棍必然又是在想她七年前的醜事了。
射箭之人乃拓跋國的二皇子,拓跋睿翼,是拓跋國威名赫赫的射鵰手,傳聞他的利箭離弦,從無虛發!
夏凝裳等人以迅捷的身形掠向堆棧馬鵬,堆棧當中多來往行人,此時馬鵬裡亦是栓滿了馬匹。
燕景瑞此時亦是發明瞭拓跋睿翼,他清俊的容顏瞬時變了色,大呼一聲:“丫頭,謹慎!”
“燕景瑞,你到底做了甚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引得全部巴河鎮的兵士全部出動,要緝捕你!”馬背上的夏凝裳恨得咬牙切齒,她到底撞了甚麼黴運,竟被燕景瑞這個費事精害得被人圍追堵截。
同時,身後,“咻咻咻”麋集的羽箭之聲傳來。
夏凝裳煩惱的直罵本身豬腦袋。但眼下既然已經被人發明瞭行跡,隻得硬闖出巴河鎮去了。
“嗖”的一聲,箭風淩厲,與方纔的那陣箭雨相較,更顯射箭之人的功力。
胭脂見燕景瑞遊刃不足,便一向在夏凝裳的身邊,不時甩出幾枚暗器打落刁鑽而來的羽箭。
燕景瑞蕭灑隨便的揮劍,左一劍,右一劍,手起劍落,便有兩個侍衛哎呦一聲撲倒在地。
夏凝裳一邊控馬,一邊毫不躊躇地從腰間抽出一條軟鞭,“啪”的一聲,她抬起手將軟鞭在空中甩個花兒,隨後狠狠的甩向身後的羽箭,麋集得羽箭被夏凝裳的軟鞭掃向一旁,紛繁落地,揚起一股灰塵,竟無一能近三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