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不曉得是如何回事啊!明天早晨服侍完娘娘奴婢回房正籌辦沐浴,成果腦後一痛就暈了,誰曉得等醒來就……”紫珊跪在地上,顫魏魏的請罪。
回想昨夜,她至今心不足悸。
一開端紫珊還伏小做低,厥後看周冰倩冇有息怒之意,反而變本加厲想置她於死地。她便直起腰桿來:“娘娘已經不信賴紫珊的忠心了嗎?”
“是。”
實在紫珊叛變她,陷她於不義,是她的仇敵,她本該殺之而快。但重活一世她長進了,不再像之前那樣剛烈莽撞,有種報仇的體例叫內鬨!
“既然如此,那紫珊便不必再替娘娘保密了!”紫珊道。
“娘娘,奴婢真不曉得啊……”
“是。”紫珊答。
思及此,風悠若不自發的收緊了五指。如果能拿到紫珊手裡的東西,或答應以洗刷顏家的委曲!
身上穿戴皇上新賞的淡紫色百蝶穿花雲緞裙,頭上戴著皇上新賜的紫水晶胡蝶釵,耳上墜著極品玉耳墜。這些這些都如鍼芒,刺傷了周冰倩的眼睛。不過一夜,皇上竟還遵循紫珊的愛好挑了這麼多好東西給她!
“那你曉得是誰打暈了你嗎?”周冰倩再問。
“紫珊曾發過誓,生是娘孃的奴,死是娘孃的鬼!昨夜之事本非紫珊本意,可娘娘如許相逼,實在讓紫珊寒心!”紫珊一字一句的說,玫瑰般鮮豔的臉上儘是果斷之色。
皇上就隻問了她這一句,便把她留下了。
但是以周冰倩的心智,毫不會讓紫珊好過。不過紫珊能服侍兩任皇後,也不是省油的燈!如此更好,就讓她們兩個好好鬥吧!鶴蚌相爭,漁翁才無益可圖!
從翊坤宮退了出來,紫珊方抬手用帕子拭了拭額上的血跡,然後昂首看著天上的日頭緩緩笑開來。她終究熬出來了!她終究成了他的女人!今後她也不需求在翊坤宮日夜服侍周冰倩,看她和皇上各式恩愛了。固然隻是個朱紫,皇上卻賜了她新的寓所:流裳居。
“娘娘,不成,她現在是朱紫了。”紫雨上前來勸道。
果不其然,她才坐了一會兒便把本日翊坤宮的景象聽了個七七八八。
紫珊心一沉,對她更加絕望:“紫珊不敢,隻是娘娘,紫珊大膽問一句,紫珊死了,與誰何益?”
本日周冰倩容下紫珊,必是因為她手裡有甚麼讓周冰倩忌諱的東西。十有八九和顏家被滅門的事有關。
茶杯砸中紫珊的頭,頓時就流下血來,她哭著叩首不止:“不是如許的,娘娘饒命,不是如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