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甲片形狀讓阮襄有點眼熟,她不由想起了在凍崖時,吃的那枚“言真符”。
“我跟你說,彆想對我用歪門正道!”斷月塵瀟的態度讓阮襄很惱火。
斷月塵瀟一雙俊目看著阮襄在那兒發飆,不說話,笑了笑,走到床榻邊,若無其事的一揮手,營帳內的燭火都燃燒了。
斷月塵瀟還是冇說話,呼吸垂垂均勻,躺在床榻上的身材漸漸收回一層淡淡的熒光來。
喵的,這傢夥是螢火蟲變的!
阮襄看著斷月塵瀟手中的玄色甲片,那甲片在燭火閃映下閃著詭異的血紅色光彩。
“給誰吃?”阮襄一偏頭,躲開斷月塵瀟的手指頭。
斷月塵瀟正坐在條案前吃著東西,陣陣暗香飄散過來。
“這是甚麼?”阮襄禁不住問道。
“馴靈符。非論誰吃了,都會變得聽話一點。”斷月塵瀟唇角不懷美意地一翹,伸手勾勾阮襄的臉頰。那機警的小貓臉在燭火的映照下格外顯得古靈精怪。
“睡吧,明天還要趕路。”
“吃好了我們就解纜。”斷月塵瀟伸出皓腕,撫了撫阮襄烏黑的披髮,幫她把打結的處所理順。
阮襄警戒地看了他一眼,在床榻前做了做伸展活動,下了幾個一字馬,然後又找了個水杯漱了漱口,纔來到條案前。
“我的靈符,我想給誰吃就給誰吃。”斷月塵瀟大模大樣地把馴靈符往懷裡一塞,看也不看阮襄充滿防備的眼神,對俠天累說,“你去吧,明早一早解纜。”
“不可,我要等小地靈,它還冇返來。”阮襄足足喝了三碗粥才飽了。她一貫胃口好,飯量大。
小地靈去了整整一個早晨都還冇返來,不是說兩個時候就能返來嗎?
阮襄不由有些擔憂。
斷月塵瀟無耐一笑,喝了一口阮襄舉到他鼻子麵前的粥。
見阮襄醒了,斷月塵瀟拿了個小碗,給她盛了一碗甚麼,說:“來吃吧。”
公然是一枚靈符。
莫非這也是一枚靈符?
阮襄回到床榻,也睡了疇昔。
阮襄醒來時,天已經矇矇亮了。
看俠天累出了營帳,阮襄俄然凶惡地對斷月塵瀟說:“我奉告你,你彆想用些邪門歪道讓我對你千依百順。我現在是丹青子的門徒,淩微子的師妹,好歹你也得叫我一聲‘師叔祖’!”
“隻要讓它吃下去就行了?”斷月塵瀟皺著眉,問俠天累。
條案上擺著一碟鹹魚,一碟鹹肉,一點小菜。款式固然簡樸,但香氣撲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