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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兒，現在錢莊已穩定下來，你終究能夠歇歇了。”

“大蜜斯現在不知去那邊遊耍，隻留下印章，莫不是大掌櫃連大蜜斯的印章都不認得了？”柳碧玉聲音溫婉，跟她的人一樣，聽著非常舒暢。

齊妍靈低聲問，“葉夫人……就是柳碧玉，對不對？”

“啊啊――”齊妍靈尖叫出聲，從夢中驚醒，渾身都是大汗，她喘著氣，雙手捂住狂跳的心口。

柳碧玉！她的腦海裡跳出這個名字，趙霖修曾經在她麵前提過這個名字，彷彿她應當對柳碧玉印象非常深切，另有阿誰葉雲飛……

屋裡燃著一盞油燈，微小的光芒令她看清了麵前的人，趙霖修如狐狸普通魅氣冷酷的眼睛沉寂地看著她。

“嗯。”趙霖修輕聲應了一句。

“葉夫人何時帶著印章過來，我們何時聽你的叮嚀。”大掌櫃說道。柳碧玉螓首微點，“這個好說，大掌櫃，這錢莊諸事便先交給你了，下次我定記得帶大蜜斯的印章過來。”

會有乾係嗎？

柳碧玉皺了皺眉，看來是認錯人了，那賤人如何能夠還活著，她親眼看著齊妍靈被山洪埋去的，雖不知如何找不到她的屍首，但……她不管如何也不信賴那賤人還會活著。

“公然！”她猜的冇錯，“那我呢，我是不是……他們所說的阿誰大蜜斯？”

“甚麼女人，我們夫人已經是葉大人的正室夫人，莫非還會棍騙你們不成？”女子身邊的丫環怒道。

“我不曉得……”齊妍靈搖了點頭，她明顯已經不再是本尊了，卻總感覺本尊的影象藏在她腦海裡，時不時地跳出來，卻又斷斷續續的，她底子甚麼都記不起來。

“嗯？想起她是誰了？”趙霖修降落的嗓音在這沉寂的夜裡顯得有些沙啞，生出幾分特彆的神韻。

“誰？”齊妍靈叫道，如何玉屏聽到動靜還不出去？

扶著丫環的手上了馬車，柳碧玉側頭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名戴著帷帽的女子，那身形看著竟和齊妍靈非常類似。

“你先鬆開我的腳。”齊妍靈低聲說道，狂跳的心臟已經垂垂安穩下來。

在看到這個女子的刹時，齊妍靈已經放慢了腳步，一股激烈的恨意和怨懟從心底深處伸展開來，帷帽之下，她的目光清幽抱恨地看著那女子，有個刻在骨子裡的名字彷彿要從嘴裡出來，可恰好想不出阿誰名字到底是甚麼。

玉屏冇想齊妍靈出來是要買這些東西，還覺得是想買點女兒家的小玩意，她指著前麵大街，前麵巷子裡有個打鐵鋪，她便是在那邊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