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曾走出幾步，便見那錢莊內裡簇擁走出一個服飾富麗的女子，那女子年紀不大，生得五官娟秀，看著是個端莊賢惠之人。

明德錢莊……

齊妍靈低聲問，“葉夫人……就是柳碧玉，對不對？”

她如果看到本身，會是甚麼樣的神采？

柳碧玉皺了皺眉，看來是認錯人了，那賤人如何能夠還活著，她親眼看著齊妍靈被山洪埋去的，雖不知如何找不到她的屍首，但……她不管如何也不信賴那賤人還會活著。

“妍兒，現在錢莊已穩定下來，你終究能夠歇歇了。”

“嗯。”趙霖修輕聲應了一句。

“明天在內裡碰到甚麼事兒了？”趙霖修聲音清冷地問，幽深深沉的眼睛直盯著她慘白的臉。

歸去以後，齊妍靈冇有見到趙霖修，問了宅子裡其彆人，無人曉得他去了那邊，原是想問一問關於柳碧玉的事情，冇想到他竟不在。

入夜，齊妍靈仍在回想著那位葉夫人跟明德錢莊大掌櫃的對話，本尊必定是熟諳那些人的。

“我冇事，我們出來吧。”

“我對你的心未曾竄改，你為何要如此……”

她是誰？這個女子是誰？

會有乾係嗎？

屋裡燃著一盞油燈，微小的光芒令她看清了麵前的人，趙霖修如狐狸普通魅氣冷酷的眼睛沉寂地看著她。

齊妍靈讓馬車在斑斕閣停下，將帷帽戴上便扶著玉屏的部下了馬車。

鍼灸用的針最重如果邃密柔韌，之前玉屏帶來的銀針固然可用，但還達不到她的要求。

心口一陣狠惡刺疼起來。

在看到這個女子的刹時，齊妍靈已經放慢了腳步，一股激烈的恨意和怨懟從心底深處伸展開來，帷帽之下，她的目光清幽抱恨地看著那女子，有個刻在骨子裡的名字彷彿要從嘴裡出來，可恰好想不出阿誰名字到底是甚麼。

齊府……大蜜斯……齊妍靈……

她在跟誰說話？齊妍靈儘力想要看清楚站在她麵前的人，麵前一片恍惚，她底子看不清對方。

……

“嗯？想起她是誰了？”趙霖修降落的嗓音在這沉寂的夜裡顯得有些沙啞，生出幾分特彆的神韻。

是誰！是誰在跟她說話？

腦海裡俄然閃過數個畫麵，是她埋首伏案查抄帳本，另有手執玉算盤盤點白銀的景象。

那是甚麼處所？齊妍靈的雙腳忍不住地向劈麵走去。

……

“我不曉得……”齊妍靈搖了點頭，她明顯已經不再是本尊了，卻總感覺本尊的影象藏在她腦海裡，時不時地跳出來，卻又斷斷續續的，她底子甚麼都記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