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霖修從善如流。
齊妍靈悶悶地說,“不記得了。”
“您在府中裝病已經有一年,現在被葉雲飛認出,他必然會奉告太子,太子本來對您就心存芥蒂,此次怕是……”端木進小聲闡發。
她使喚得倒是挺順溜的!趙霖修似笑非笑看著她。
“我們另有多久能到啊?”齊妍靈捧起藥碗,這是她開的藥方,有冇有效倒是不曉得的,她冇治過暈船的。
讓他不測的是,這顆棋子竟然甚麼都健忘了!並且和傳說中的齊大蜜斯底子有六合的不同,若不是長得一模一樣,他都思疑是不是救錯人。
“好幸虧這裡呆著,我去讓人給你煎藥。”趙霖修淡淡地丟下話,回身走了出去。
齊妍靈見他這副神采,頓時恍然大悟,一臉不美意義,“我健忘了,你是王爺,認不得那些藥長甚麼模樣,算了,我還是本身去拿藥吧。”
“我再也不坐船了。”齊妍靈恨恨地說,將碗裡的藥捏著鼻子給喝了下去。
彷彿……她欠他的不但僅是銀子,除了第一次他從千禦齋的人手裡救了她的命,另有差點被馬車撞到的一次,被葉雲飛劫走也算一次,共有三次啊。
趙霖修凝睇著她慘白衰弱的臉龐,彷彿有莫名的心疼閃過,他眸色微沉,“我去讓丫環出去奉侍你。”
趙霖修很快就將藥給齊妍靈送來了,淡淡的薄荷暗香味超脫在氛圍中,一出去見她的神采比方纔還丟臉,曉得她必定又吐了一會兒,“把藥喝了。”
趴在視窗吹著江風,齊妍靈已經吐得提不起一絲力量,恨不得把本身敲昏,停船了再將她喚醒。
趙霖修峻眉皺得很短長,走疇昔將她抱著方在軟榻上,“頭暈就彆趴在窗邊,看著阿誰浪花不是更暈,把藥吃了,能夠會好一點。”
現在他在他們母子眼中,是個落空寵嬖的王爺,但不代表太子就會放過他。
趙霖修看她負氣的模樣就感覺好笑,當初還是她對峙要走水路的,現在悔怨的也是她,“你之前冇走過水路嗎?”
想起小時候住在宮裡,太子見到他老是一臉討厭和警戒,更是揹著父皇和母妃欺負他,厥後他被逼著分開景國,跟皇後和太子脫不了乾係。
從配房出來,趙霖修負手站在船麵,望著一望無邊的江麵墮入深思。
趙霖修端著一碗魚湯走了出去,見她紅潤白淨的麵龐現在隻剩下慘白,心尖莫名抽了一下,“過來喝點熱湯。”
早曉得會吐成如許,她還不如撐著一夜不睡覺在山裡頭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