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正都已經如許了，後半生，他乾脆就如許念著她過下去吧。她恨他，他愛她，就算是被架空，可畢竟，他們之間另有愛與恨的糾葛不是嗎。恨，也是一種情分，如許，也挺好的。

“你對女人如有對這花兒的一半好，你也不會淪落到至今仍然孜然一身的了局。”老頑童徒弟點頭一笑，彷彿是在挖苦對方。

冥子惜說著，將雙手支到桌子邊上，用力的扯著本身的頭髮。想起那年他與她的買賣，他救穆元卓就獲得她的買賣。

有些事情，是他明白的太晚了，他用了半輩子的時候，才弄懂一個事理，本來，愛是成全，不是占有。隻可惜，這事理呈現的太晚，讓他已經落空了半生的時候。

他是獲得了她的人，但是那顆心，卻向來也冇有在他身上逗留過哪怕一分一毫。她說過會儘力愛他的，但是最後倒是做不到。她是老天爺為了折磨他而生的，而他，亦是為了折磨她而存在的。

實在，他又何嘗冇有悔怨過呢，他一向在悔怨，當年在淩國的疆場上，如果他放她與穆元卓分開，結局會是如何的呢？

“我不是有個好侄兒嗎，哎。”冥子惜說著，又無法的笑笑，“這個侄兒現在也是你的徒兒啊，如何每次被你一說，我都成了非常不幸的代表呢？我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不幸嗎？”

冥子惜無法一笑：“如何說呢，痛並歡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