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

阿誰時候他年紀雖小，但也曉得後宮這些明爭暗鬥。

本身的親生母妃不要他，把他送人。養他的皇後又不靠近他，一顆心都放在了容立品上。

容琛沉默地看著他的皇兄。

他聲音降落，冇有一絲溫度。

冇過幾年，桂雲芷又收養了容立。

“五哥怕是孤負了皇兄的一番美意……”

他每說一句，成武帝的神采就白上一分。

高公公說這話的時候舌頭都在顫抖。

“我四歲那年，偶然間在禦花圃聽到了桂雲芷與人提及此事。歸去問母妃時，母妃隻讓我不要將此事提起。我隻是迷惑，明顯母妃曉得是桂雲芷所做，為何不去奉告父皇？”

他明白，他的皇弟大抵甚麼都曉得了。

“是母妃。”容琛看了他一眼，麵有痛色。“母妃始終念著母子之情，即便曉得當年給她下藥的是他的親生兒子，她也從冇有過一絲怨念。她臨終之前要我賭咒，這輩子都要將這個奧妙埋在心底。待你如兄如父，恭敬如常……”

即便他此時冇甚麼神采，但他周身降落的氣壓已經顯現出貳心中的怒意。

成武帝手肘支在桌案，將臉埋在交叉手掌間。聲音降落，並未讓人聽出非常。

容琛冷冷道，側過身去。

從小他就曉得桂雲芷不是他的親孃，他的母妃是楠皇妃。

當年，他早早被立了太子，但是他父皇卻將他養在了桂雲芷膝下。

他覺得，他母妃不曉得。但是他忘了，他母妃身上有他父皇尋來的髓靈玉，又怎會不曉得他端去的是能夠要她命的東西？

高公公見皇上冇有問罪，內心鬆了一口氣。

他二弟渾身披髮著可駭的戾氣，讓高公公雙腿顫抖，忍不住一下子癱軟在地。

成武帝哀嚎一聲，向後癱坐在龍椅之上，彷彿渾身都被抽乾了力量。

“你，都曉得了甚麼？”他艱钜地問出口，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容立隻是後宮一個不著名的小妃子所出的皇子，但是桂雲芷卻非常心疼他。到處親力親為，乃至於要超越了他這個太子。

唯有容琛，在見到他皇兄這類神采時，眼裡留下的，隻要冷酷。

乃至於，當桂雲芷誘哄著讓他給他母妃下藥時，他毫不躊躇地承諾了。

高公公感覺脊背發寒，但也隻能硬著頭皮道：“啟、啟稟皇上。琛、琛王妃失落、失落了！”

容琛幽冷的眸子沉沉地盯著成武帝。

隻不過，他覺得桂雲芷隻是妒忌他父皇獨寵他母妃，想懲辦一下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