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結束,萬俟風然笑著站起來鼓起了掌,一臉滿足:“這一曲雲水禪心,奏得可真是美好啊。”
他側頭對身邊的寺人點了點頭,寺人立即領命而去。
擺好古箏,初梔稍稍試音,隨後諳練地盤弄琴絃。
“冇想到小初不能善舞,還會吹打呢!”這時,萬俟風然一臉歡樂地看著初梔,說,“還真是多纔多藝,讓人等候呢。”
這麼一想,初梔便冇有放在心上,重新看了一圈樂器,敲定了早晨的演進項目以後,就一臉輕鬆地分開了。
“平身。”祁皇抬了抬手,視野落在了初梔懷裡的古箏上,“你本日怎的抱了個古箏來?莫不是要彈奏它?”
“不管如何,隻如果小初演出的,我都喜好。”萬俟風然笑得高興不已。
她對這些也冇興趣,何況又不關她的事,管他們在暗裡裡折騰甚麼呢。
而祁若玉再如何不甘心,在父皇麵前,在國與國的麵前,也都還是要讓步的。誰讓父皇是天子,萬俟風然是天子,而他……隻是個王爺。
卻在這時,祁皇又對初梔開口了:“萬俟天子說的也有些事理,隻是不曉得你是否會唱曲?”
“萬俟天子喜好便好。”祁皇淺笑著對萬俟風然說完,又對初梔說,“吹打吧。”
古箏的聲音叮叮咚咚地委宛,如流水潺潺,天籟普通的絕妙之音漫卷漫舒,營建出空靈悠遠的意境,彷彿六合萬物全都溶在了這一份亦真亦幻的意境當中。
半晌,初梔抱著一把古箏上場了。
這丫的,還真是找茬來的啊!
前次就是萬俟風然害得她摘上麵紗的,現在竟然又出這類餿主張想讓她唱歌?
初梔額角的青筋忍不住繃了出來,但她還是儘力保持了一個丫環該有的模樣,低頭說:“萬俟天子謬讚了,奴婢隻是略懂罷了,談不上多纔多藝。”
初梔唱歌天然是好聽的,這一點祁若玉早就曉得。但是,如果能夠的話,他但願除了他以外,再也不會有人聽到。
此時現在,初梔並不曉得祁若玉那邊的環境,她也冇有想過要向祁若玉求救,因為她不想給祁若玉添費事。她隻曉得本身是必定推委不了了,也明白本身的“低調大計”怕是要就此落空。
不遠處的祁若玉微微眯起了眼睛,卻仍然是不動聲色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以粉飾他臉上的不愉。
在內心碎碎唸了半天,初梔終究靜下心來,她對著祁皇福了福身,恭敬道:“回皇上的話,奴婢會唱曲,隻是歌聲普通,怕是不能登上風雅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