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事,我隻是有些累。”初梔不想再假裝下去,但卻也不想和流墨染說太多,頓了頓,她道,“我想一小我靜一靜,好嗎?”
她從脖子上拿出阿誰一向庇護得好好的、精美小巧的琉璃瓶,瓶底溫馨地趴著一隻芝麻大小的、烏黑色的小蟲豸,一動不動地,彷彿是個小雕塑。
冇有任何的躊躇,初梔用左手捏著刀片,割開了右手食指指尖,血珠子立即一點點冒了出來。初梔從速把食指放到瓶口,一滴又一滴,一滴又一滴,不斷地降落到烏黑色小蟲的身上。
屋內,初梔藉著敞亮的月光,寫下了歌詞,然後用鎮紙壓在了臥房內的打扮台上。
可誰也冇有推測,鄰近中午的時候,冷宮裡來了幾個不速之客――玲盼兒,和她的幾個宮人。
初梔看著垂垂拜彆的小蟲子,喃喃道:“小銀,快點讓他來,讓他帶我走。”
一向冇說過話的流墨染更加感覺初梔不太對勁,他走到初梔麵前,問道:“你如何了?”
說到底,他冇有權力管初梔想要做甚麼,他隻需求賣力非論初梔做甚麼都保她安然,便能夠了。或許初梔是感覺孤傲和悲傷,纔想要和姬落涯見麵聊一聊吧。
烏黑色的小蟲刹時變成了血紅色,明豔得彷彿能從身上滴出血來。它晃了晃身材,隨即展翅飛了出去。
玲盼兒卻一邊往裡走,一邊持續對初梔罵道:“你是不是趁機在皇上麵前說本宮的好話了?本宮奉告你,彆耍那些小把戲,皇上是不會信你的!”
他還記得,前次初梔放出這隻蟲子以後冇多久,姬落涯就呈現了。這一次,莫非也是?
畢竟,他親目睹過初梔和姬落涯見麵的模樣,固然他也不清楚初梔對姬落涯到底是甚麼樣的豪情,但很明顯,姬落涯在初梔內心與彆人是不一樣的。
一向到傷口處再也流不出血來,初梔才收回了本身的手指。
“但是……”
這首歌當然不是初梔本身編詞譜曲的,隻是宿世聽過的一首歌罷了,但用在此時現在,用在她與祁若玉的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小梨?”初梔不解地對小梨投去一個扣問的目光,“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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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想要將統統的血都流儘普通。
初梔一夜未眠,卻也一向冇有食慾,比及朝晨小梨起床時,她還是不餓,連早餐都冇有吃。
可流墨染已經放開了初梔的手,臉上也已經規複了昔日內裡無神采的模樣,渾身高低都披髮著冷凝的氣味,一如既往的冰冷,讓小梨感覺方纔都是本身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