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雲風國,就是想報仇的,本來的籌算,是殺了雲風國的天子報仇雪恥以後,再去找初梔。他以為,隻要報了仇,他纔有臉把初梔找返來,初梔纔會諒解他。
想了想,初露握緊了拳頭,俄然站起來:“這件事跟你無關,你不要多管閒事。”
回想開初露身上的傷痕和一身夜行衣,再加上之前姬落涯說的話,和路上瞥見的搜刮的府兵,初梔心中更是一驚,她瞪著初露:“昨夜正王府遇襲,阿誰刺客就是你?”
可非論是哪種能夠性,都不是功德,以是她必然要搞清楚到底初露要做甚麼。
現在她也隻是憑本能的感受,必然不會是甚麼功德。
“天底下哪有那麼剛巧的事情。”初梔歎了口氣,回道,“正王府那邊剛遇襲,我就瞥見了身上受著刀劍傷,還穿戴一身夜行衣的你,很輕易就遐想起來吧。”
考慮了一下,初梔問道:“為甚麼來都城以後冇有找我?”
這麼一想,初梔俄然猜到了一個能夠性,她瞪大了眼睛,不成置信地看著初露,問道:“你來雲風國,是為了複仇的?”
說到這裡,初露又有些欣喜地笑了:“幸虧老天垂憐,你冇有被雲風國那些蠻不講理的混賬奪去明淨,我會儘快幫你贖身的。”
可現在大仇還未報,就已經和初梔相遇,乃至初梔已經猜到了他來雲風國的目標,那麼,他該如何辦呢……?
畢竟在這相彆的半年光陰裡,初梔完整不曉得初露到底經曆了些甚麼,純粹靠猜底子猜想不到他想做些甚麼。
“那當然!”初梔對勁地揚起下巴,“以是說,有甚麼事情都能夠跟我分享。”
初露摸了摸初梔的腦袋,聲音裡帶著疼惜:“可說到底,還是我這個做哥哥的冇有庇護好你,才害得你在異國他鄉刻苦。”
要麼就是有能夠有甚麼傷害,初露不想讓她擔憂,以是決計坦白。要麼,就是要做甚麼不好的事情,初露不想讓她對他產生不好的印象,以是坦白。
初梔心中不好的預感更甚。
現在想來,卻又很合情公道。
歎了口氣,初梔又說:“甚麼首要的事情能讓你放下找我?”
“閒事?”初梔也跟著站了起來,有些活力,“你是我哥哥,我管你的事情能叫閒事嗎?”
當時眼看著父親母親慘死前來抓人的兵士刀下,初露還想抵擋,初梔為了保彆性命,主動提出情願跟他們走的。如何說她也是本身做出的這個決定,如何能夠怪初露呢?
初露又一次沉默了,隻是此次是因為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