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榮的話讓天子一下子動了怒,喝道:“朕都還冇有叮嚀下去,你如何就這麼焦急的要殺了她,她不過是個女子,能犯甚麼錯?”
“是朕多想了。”天子擺擺手,回到位子上坐下,眼睛還是看著台上的女子。
台上的女子身著一襲淡色長袍,格式極其簡樸,卻透著一股華貴,衣衫上的門襟另有袖口上,繡著精美的朵朵紅梅,未幾卻又恰到好處,女子彷彿特彆喜好梅花,青絲上還帶著一朵紅色的梅花,配上她淡色的衣裳,竟是那般的相得益彰。
天子冇有理睬他,一瞬不瞬的看著抬手的女子,一下子想到了很多人,比如說常常想起就會讓他思念成災的梅貴妃,比如與梅貴妃交好的皇後另有裘貴妃,他有的時候聽到後宮那些見不得人的肮臟事情,都會想到梅兒,如果她還活著,恐怕統統都會變得不一樣吧。
“父皇,這女子是不是有甚麼題目?要不然,兒臣叫人去細心查探一番,實在傷害的話,當場絞殺!”
燕北榮本來想提示天子一聲,人出來了,好歹賞個臉看她一眼,也瞧瞧這婺城百姓的目光,是不是和大燕百姓差未幾,畢竟婺城是在邊城,這邊又是長年氣候暖和,且民風風俗和大燕其他子民有些許分歧。
是,不像,德安可清清楚楚的記得梅貴妃娘孃的麵貌,與台上的女子固然有幾分相像,但也不至於讓皇上有如此神態,台上的女子並非是長相與梅貴妃相像,而是這穿戴打扮,包含這一舉一動的神韻,乃至連一個眼神,一下抬手,都是像極了梅貴妃娘娘,以是皇上見了,纔會有這般情感。
天子看向燕北榮,俄然問道:“榮兒,昨日你無緣無端說要出來微服私訪,本日又那般偶合的帶著朕到這聞香醉來,這統統,莫非都是偶合嗎?”
天子口中喃喃自語:“梅兒,她是梅兒?”唸叨了幾句,他緊接著又是點頭:“不,她不是梅兒,梅兒已經死了,但是……太像了。”
或許他們不止惠兒一個孩子,或許她除了送給他一個像極了她的敬愛女兒以外,還能給他生一個像極了他的兒子,他當初不止一次的跟她說,想讓她生一個女兒,生一個兒子,女兒她是給他生了,但是兒子,她卻來不及給他生。
梅貴妃歸天十幾年了,他阿誰時候也冇有很大,對於梅貴妃的樣貌,記得不清楚了,但是他曉得,惠兒長的極其像梅貴妃,以是父皇纔會如此寵嬖她,可台上的女人,哪一點像惠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