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鳶拂袖一揮，趙大虎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道給扇回他的屍身邊上，隻聽她喝：“鬼聖大人所言已經非常清楚，爾等還不退下服從！”

“十個！”

雲攬月出門的時候是早晨亥時，可真正去義莊是在子時，子時是陰氣最重的時候，春兒必然會挑選在這個時候複仇，因為結果更好。

“不悔怨！”

“這……鬼聖大人！”

雲攬月挑了挑眉，眼中帶有賞識：“如果我說能給你一個機遇，起碼你不消受上刀山下火海的科罰，你可情願順服？”

雲攬月笑問：“你就不怕我出去找野男人？”

“看來你去看過她。”

趙大虎說的倒是頭頭是道，不愧生前是當官的，不過他麵前的人可不是個循規蹈矩的，雲攬月向來我行我素，做事全看本身表情，隻要冇有冒犯她的底線，她想護著，誰敢說個不字！

雲攬月眼眸微垂，瞟了跪在地上的趙大虎一眼，風輕雲淡的來了句：“那又如何？這莫非不是他該死？”

“是。”

紅鳶焦急，雲攬月倒是不疾不徐，像是淩晨在林中安步那般落拓安閒，不過從她踏入義莊的那一刻開端，她已經不是人身精神的雲攬月，而是渾身都充滿著激烈陰氣的鬼聖之尊。

“是我殺的。”

“是。”

春兒看向雲攬月，問道：“鬼聖大人，你到底想說甚麼？”

燕北秦曉得她甚麼意義，笑著捏了捏她的臉：“你要出去必定有你想做的事情，我攔著你隻會讓你不高興，常日裡讓你不高興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可貴山高天子遠，總得放你輕鬆輕鬆。”

義莊空無一人，倒也便利了雲攬月，直接走了出去，冇有任何諱飾，想來這個時候，這四周更加不會有人出冇，就算有人顛末，決然也不敢到義莊來遛彎。

“這不是在幫你。”

所過之處，小鬼十足退避三舍，遠遠跪在地上虔誠膜拜，紅鳶明天來這裡的時候，都不見有這等架式，不過也算普通，紅鳶修為再高，也是厲鬼一隻，跳脫三界以外，與幽靈之間雖是同理，但分歧根，可雲攬月就分歧了，她隻至尊無上的鬼聖，在陰曹地府就算是一等一的貴族了，塵寰這些不得循環的小鬼見了她，天然是尊敬有加。

“惠兒這兩天冇甚麼興趣，你就不消擔憂她會跟著你了。”

“殺完了冇有？”

“殺完瞭如何？”

“如果當初她承諾帶上你一起走，你也不會死，春兒，你可有半分痛恨？”

“就不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