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這一通慷慨激昂,讓天子心悅誠服,他對勁欣喜,對良妃也是另眼相看,感喟道:“愛妃,你可曉得,朕為何下了朝就到你這兒來?”
天子下了早朝就到了夕照宮,良妃出去驅逐,心想公然如太子妃所言,皇上必然會來問她,現在纔剛下朝,皇上就等不及了嗎?看來皇上心中,多多極少還是有讓明沅去和親的意義。
“是,是定下了。”良妃抹了把眼淚,放心笑了:“皇上既然說要帶著明沅去看景,那意義就是說不會讓明沅和親了,要不然還說甚麼看景,凝霜,明沅安然了,她安然了。”
天子上前將她扶起:“今後愛妃不消每次都行這麼大的禮,又冇有外人。”
天子沉默,很久冇有開口說話,他濃眉舒展,墮入了深思當中,薑茶已然奉上,直至涼了他也冇碰一下,誰也揣摩不透這位帝王內心到底在想甚麼,就在良妃心灰意冷,覺得冇有轉圜餘地的時候,他俄然抬首,神采果斷,明顯是已經做出了決定。
“七七,俄然想起來,另有件喪事冇跟你說。”
“臣妾不敢說。”
良妃遲疑了會兒,纔像是下定了決計普通,說道:“於公,南孟隻是小國,豈能與我大燕朝比擬,如果讓長公主下嫁和親,豈不是漲彆人誌氣,滅本身威風?以是,明沅纔是上選。”說到這裡,良妃用心停頓了下,連帶著聲色都飽含心疼:“但是於私,明沅是臣妾的親生女兒,臣妾與她相依為命這麼多年,不管在旁人看來是長公主更加高貴還是如何,在臣妾心中,她都是無可代替的,臣妾至心捨不得,卻又不得不捨得!”
凝霜一聽,眼淚也跟著掉下來:“娘娘,這真是太好了!”
“嗯,也好。”
“皇上,請聽臣妾說完。”良妃低垂著頭,字正腔圓的說道:“本日在皇後那邊,臣妾已經聽聞此事,皇後也與眾位姐妹商討了一番,挑來選去,也隻要長公主殿下和明沅最為合適。”
良妃抬眸看他,並未說話。
“此事臣妾兩難,實在不曉得該不該說。”
良妃恍忽很久,俄然鬆了一口氣,滿身近乎癱軟,幸虧凝霜給扶著,她才挪到凳子上坐好,卻也不說話,又是哭又是笑的,將凝霜嚇得不輕。
天子眉頭緊皺:“愛妃莫非冇有傳聞南孟複書了,他們同意聯婚,且不日就會來訪我朝。”
“娘娘,您到底如何了?是不是皇上真的已經定下了……”
“那愛妃覺得呢?”
天子拉著她的手坐下,還冇開口就歎了一口氣,良妃笑著問了聲:“皇上這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