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一怔,從銀子,嫁奩,俄然跳到鋪子,慕容雪的話題轉移的可真夠快的。
半個時候後,掌櫃們連續來到玉堂院,侯在了外室。
掌櫃們抬開端,隻見一名年青女子走了過來,明麗的小臉,精美的髮髻,看得人滿眼冷傲,心神迷醉,她就那麼微微的笑著,清爽天然,眼瞳卻幽深到了極致,模糊中帶著魔性,攝民氣魄的氣勢讓人的呼吸刹時一窒,
慕容雪淡淡嗯了一聲,慢悠悠的超出丫環打起的簾子,走進房間,隻見杜氏正歪在窗前的軟榻上,背靠著一隻大引枕,慢條斯理的吃著一碗牛乳羹!淡金色的陽光照在她額前的藍寶石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我記得,我孃的嫁奩票據上寫了好幾家陪嫁鋪子,現在都是繼祖母在管吧。”
“是!”屋外的紅袖領命而去。
杜氏想了想,故做漫不經心的道:“把你母親的嫁奩隨便抬一箱過來做抵押吧,等你們贏回十萬兩銀子後,再將那箱嫁奩換歸去。”
慕容雪走進玉堂院時,三等丫環,粗使嬤嬤們都在院子裡掃掃灑灑的各司其職,一名二等丫環走上前來,規矩的對她福福身,笑盈盈的道:“老夫人正在閣房,大蜜斯請!”
堂堂侯府嫡女,借銀子花消,也不怕人嘲笑。
“現在不是月初,也不是月末,帳本都在掌櫃們手裡呢,我這裡哪有。”杜氏說的輕描淡寫,嘴角彎起一抹愉悅弧度:她一貫不喜麵前這位繼孫女,每當看到繼孫女吃憋受挫,她的表情都會格外鎮靜!
慕容雪微淺笑笑,施施然落坐在堆滿帳本的圓桌前,拿起最上麵的帳本,細細翻看。
“那六家鋪子運營的不如何樣,鮮少有人幫襯,每家鋪子每年最多紅利一兩千兩,勉強夠保持侯府的開消……”杜氏麵不改色的撒著謊。
“來人,去將我娘陪嫁鋪子的六位掌櫃全數叫來,再讓他們帶上這十年的帳本!”慕容雪冷聲叮嚀著,目光清冷:杜氏不是說鋪子紅利少嘛,她就當著杜氏的麵審審那六位掌櫃,看看是鋪子真的紅利少,還是有人做了手腳。
杜氏吃牛乳的行動驀地一頓:沈氏(慕容雪母親)嫁奩裡的現銀早就被她奇妙的花光了,她讓香巧將陪嫁銀一事流露給慕容燁,是為了讓慕容燁找慕容雪要銀子,慕容雪拿不出那麼多銀兩,不是應當典當沈氏的嫁奩湊銀子嗎?如何跑到她這裡借銀子了?
不過,如許一來也好,她能夠光亮正大的索要沈氏的嫁奩:“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