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六皇子和他二人的乾係柳依冉相稱獵奇,她可不以為這二人是甘心為皇室賣力的主。
龍天逸也不坦白,說六皇子十歲那年不知何故淋了場大雨以後,高燒不止,太醫們束手無策,非論如何下藥,此人老是不見好轉。有了前車之鑒,這天子自不敢粗心,聽聞得道高人“無道子”仙風道骨,醫術了得,便送了六皇子上山療養,直至五年後才重返宮闈。而外人所不知的是,龍天逸和蕭玨恰是這無道子的關門弟子。
“我不會認錯,她確是青蓮。”那眉、那眼猶在麵前,隻是再見之下的神韻、語態不似之前般荏弱。究竟是甚麼變了?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卻不成否定,如許的青蓮反倒更讓人在乎了。
夏季的午後,盛暑難奈,偶爾幾絲輕風卻似灼人的熱浪和著那不休鳴叫的知了聲,不免讓民氣浮氣躁。但是長廊裡對坐的二人卻神采不明,兀自喝著杯中的清茶。
這兩派人各持己見,互不相讓之勢光陰已久,可天子還是不予理睬,推委之辭從皇子們年幼到前太子之死的打擊太重,不肯太早立皇儲為由,三年來這太子之位就是懸而不立。世人雖在一旁乾焦急,卻也不敢妄自測度君心。君心難測,誰曉得這帝王在打甚麼算盤。隻聽得天朔皇朝有人說皇上是怕再次趕上前太子的憾事而推遲此事,目標就是為了庇護各皇子的安然;也有人說兩位皇子各有千秋,天子也在難堪立誰為好;更有人說天子此舉就是要看看這二人誰更勝一籌,誰是真正的眾望所歸……不管彆人如何說,心底有個聲音奉告柳依冉,這個天子可不簡樸!
收起心神,麵不改色地說:“鄴縣邇來水患為患,多處塌方,災黎流浪失所,倒是能夠以此向皇上請旨。”
“林風,我倒是不知你的青蓮竟這麼大本領,經商之道可不遜於男人,亦或更勝一籌。”獨孤傲伸手撥弄廊外盛開的芍藥,非常不測的說。
林相府邸
雖不得其母待見,可皇上自小卻從未曾虐待於他。模糊記得父皇抱著本身坐在腿上的慈愛模樣以及十歲那年的焦炙,這類天然透露的真情誰能說不是切實在實的父愛呢?而父皇當年的豐功偉績也實在讓人佩服,以是麵對這個高高在上的父皇,獨孤冥打心底裡是欽慕而恭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