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房掌了燈,攤開早前畫好的圖紙,伴著註解一一為他們講授起來。
“走,回雅園。”
“你個鬼靈精倒是不虧損!”柳依冉點了點她腦門,回身便隨龍天逸回園。
“為今之計,隻要因勢利導,疏浚水流纔是正解。”可貴他說出關頭地點,一語中的,不似普通人隻曉得水來土淹之說,雖不知解法,卻態度誠心請教,這一點又給他加分,“陣勢我都查探過了,由鄴縣逆流入海當是應了水往低處走之說,隻是這個工程可謂浩大。不過我包管這絕對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
“這個好解釋,想必你們也看到了,鄴縣陣勢較低,再者撤除農田,哪見得著甚麼灌木叢林,那山上的樹木多數被砍伐得所剩無幾。”想起那次考查不由無法感慨,他二人聞言也是深思不語,“這植物和地盤可謂是唇齒相依,唇亡齒寒,冇了這些樹木,泥土天然稀鬆無依,在雨水的打擊下,極輕易形成水土流失,這鄴縣冇了天然樊籬,天然也就一片汪洋了。”
“禮尚來往,依依又怎可冒昧?”
“這還真難倒我了。”獨孤冥思忖半晌,輕笑著點頭,“隻道是水往低處走,可如何個走法,還真不知從何動手。大哥,你對這裡熟,可有好的設法?還是申明日再考查下地形再做籌算?”
“不是另有你們嗎?”知,她怎會不知?但她信賴本身和身邊的人。
“依冉冉之見,再植樹造林可竄改近況?”獨孤冥雖是疑問,倒是篤定了此法可行。
“你倒是蕭灑。”獨孤冥冇出處一笑,目光遠眺,悠悠開口,“初見你時,你一曲傾城,而後花腔百出,最後竟以人妻之身出得百花閣;再見之時,你一身男裝於人潮中救下孩童,狼狽之餘卻勾畫我的表麵,本覺得那一刻的丟失會讓你慚愧難當,不料你撫著我的唇說了句人神共憤!”
“這日子還長,看看再說。”獨孤傲掩下眸光,手起,茶已入喉,“夜已深,明日事多,早些歇息去吧,我也乏了。”
“王爺有此心,便是百姓之福,依依自當傾囊互助。”現在柳依冉對他是佩服的,不期然已正了稱呼,這是一種尊敬也表示了她的決計,福了福身,“請隨我來。”
“誒?姐,龍莊主怎又成你哥了?”小絮看著二人打啞謎不解問,又見兩人笑而不語,癟了癟小嘴,眼睛忽地一轉喜上眉梢,“那我是不是也要改口叫龍大哥了?”
“隻如果利國利民,不管多艱钜也勢在必行。一勞永逸總比臨時抱佛腳好,此等民生大計,草率不得,冉冉你有何法儘管暢所欲言。”說到社稷,他正了神采,王著之風已閃現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