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這青蓮女人還能帶給我們甚麼欣喜呢?”
“還請女人跟鄙人走一趟。”常青抬高了音量,明顯也是不想引發騷動。
常青又說話了,這話倒讓柳依冉有些不測,他說:“女人你就向四爺服個軟,爺也不是那麼不近情麵。”
“青蓮花魁,青蓮花魁…”
柳依冉不動聲色將柳絮拉至身邊,笑問:“我若不呢?”
樓梯拐角處的柱子前,正在配房的斜劈麵,從窗往外看,正值視角內。就在這裡二人被常青堵了個正著。
女子雙手各執一支畫筆,在畫紙空缺枯燥處雙筆齊落,刷刷賦詩。
畫紙一米見長,在她的表示下,與一舞娘各執一端,將畫紙浸在了水麵上。
“女人你悠著點…”這話是她能胡說的嗎?若不是男女有彆,常青真想捂了她的嘴直接拖走。
“相公……”
“如何回事…”真顏未見,就這麼冇了?
“還委曲你了?看你邇來挺閒,要不…咦?”男人話說一半又咦了一聲,身子再次坐起,此次乾脆支起腦袋在窗台上看了。
妖魅男看到煙霧裡走出的女子一愣,隨即笑得好不暢懷,痛飲了杯中酒,將目光轉向人群中,勾起嘴角笑道:“好一個李代桃僵!”
但見女子抬手,暴露一截烏黑玉臂,將墨汁全數倒入水槽,瞅著墨色在淨水中緩緩暈開,不疾不徐攤開畫紙。
常青和席藍這二人天然曉得四爺要找的人是誰,互看一眼,各自點頭,為青蓮感覺可惜。
“青蓮,你如何敢?”手指骨骼咯咯作響,青筋爆起,他就如許被一個女人給擺了一道?
“咦?”高朋房內涵窗前慵懶側臥於軟塌上的男人看到一半忽地直起家子,盯了正在題詩的女子半晌,挑眉又躺了歸去,順手扔了顆葡萄到嘴裡,“本來是換人了,難怪看著不爽!”
“請女人彆讓小的難堪。”他也不想來這一趟,可他隻是個下人。
看戲?她柳依冉的戲可不能白看。
舞台上一方水槽,一張案幾,幾上一盞墨硯,兩支畫筆,一疊宣紙。
柳絮不屑扯了扯嘴角:“滿是蜜斯的點子,便宜你了,哼!”
暗衛擦了擦額角並不存在的汗水,暗道好險,藉機閃身,再不溜莫非還等著爺的下半句,他傻啊?
柳絮下認識就擋在了柳依冉的麵前,警戒看著說話的男人。常青看了眼同是男裝的丫頭一眼也冇多想,隻對著柳依冉做了個請的行動。
不過敢如許戲耍主子的女人,她當屬第一,這麼一想,他倆反倒對柳依冉又生出了絲絲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