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除害?好!那先問過我手裡的刀!”餘霸天笑得放肆,刀字剛出口,身影便襲了過來。
“漢”字還未出口,便手捂心口,痛苦倒地。但見那傷口上已然泛著黑血,樓外黑影一閃便消逝無蹤。
見餘霸天不語,柳依冉又回身漸漸踱了兩步,才轉頭逼近他說:“倘若你真是因為替弟報仇而直麵存亡倒也壯烈,現事情敗露怎不見有人保你?你是替人背了黑鍋,甘於做那枉死鬼我也無話可說,可你另有何臉孔見你那死去的弟弟!”
“這…”餘霸天躊躇半晌,終是下了決計,“好。小子你說得也不無事理,我全說了,即便死在你們手裡,十八年後老子還是一條好…”
“那麼,告彆了。”旋成分開,走了兩步又折返來,在他耳邊低語,“若還想看戲,後天的花魁大賽千萬彆錯過。”
柳依冉雖躲於人後,嘴卻冇閒著,持續喊話,“兩位幫主,事情生長到現在已經很較著了,他定是看我戳穿了他的詭計,這才惱羞成怒,欲殺我後快啊!”
“多謝公子脫手相救,我先乾爲敬!”柳依冉輕聲伸謝,一口喝掉杯中之物。
甚麼狗屁智囊?一點腦筋都冇有,被她言語一激,早已亂了陣腳。木不必已擋下他的進犯,護在柳依冉身前說:“齊良,一向以來你都是忠誠誠懇之人,如何本日竟要下此狠手?”
“成王敗寇,現在既已落入你們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餘霸天這時倒也不告饒,哼了一聲便扭過甚去。
“小兄弟說得極是!”李明啟想了想點頭稱是。
“兩位幫主義薄雲天,是非吵嘴自是辯白得清楚,你覺得你的狡計能夠得逞嗎?所謂邪不堪正,還不撕下你的假麵具,乖乖束手就擒!”時裝片看很多了,這滿口的仁義品德,現在竟被她說得如此順口。
柳依冉隨即便退了下來,常青他倆也刹時移至身邊貼身庇護,再看那堂中打鬥,刀光劍影互不相讓,那餘霸天大刀倒也耍得得心應手,想那西山二霸的名頭也非浪得浮名,隻是在她看來若論妙手卻也談不上,所謂天外有天。而這二幫之主也非等閒,一番打鬥下來,餘霸天垂垂敗下陣來。
“我倒是藐視了你!”聽到這番說辭,他停了手,決然撕下臉上的麪皮。
柳依冉回身見那冰臉公子如有所思地看著她,嘴角動了動畢竟未開口。見狀柳依冉倒了一杯酒向他走去。
見柳依冉豪放亮了杯底,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訝然,繼而淺彎弧度,受了她的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