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髦起歌意,唱了首《夜來香》,恰好應了此景。
“咦?王爺一向住在宮裡?”這倒讓柳依冉迷惑了,普通成年的皇子不都有本身的府邸嗎?何故會久居深宮?
“那要不也叫你聲哥哥?”有大人物做哥哥她的確不虧損,巧笑著和他對視。
“是啊三哥,冉冉說得冇錯。換做我,若長年住在宮裡,早悶壞了。”獨孤冥行至柳依冉身前,順手摘下一朵鮮花插在她發間,“看冉冉同三哥也甚是投緣,現冉冉住我府上,哪日得閒,儘管來尋我們。再則父皇已命人構築郡主府,到時三哥可得常來。”
“我喜好你叫我冥。”獨孤冥目不轉睛盯著麵前談笑的女人,眼底密意一片。
獨孤冥將他左手邊整盤的甜點端於柳依冉麵前,寵溺一笑。柳依冉順勢靠近他身:“這禦宴果不是那麼好吃的,咱還要坐多久?”
一陣暗香襲來,轉移了柳依冉的重視力,扭頭奔了疇昔,貪婪地聞著花香:“這不是夜來香麼!”
這正主一走,會場便安閒多了,大小官員這纔算是真真正正的暢懷痛飲,其樂融融。
都說最難消受美人恩,可依柳依冉看來,這皇恩纔是最讓人吃不消的。老天子毫不鄙吝的一句嘉獎,外加閃動的眸光,不由讓在坐的各位看倌兀自測度萬分。一時候,不懷美意的、驚奇的、仇恨的、不甘心的、玩味的、讚美的目光齊刷刷向她射來,叫人如坐鍼氈。
“王爺,出來逛逛是不是身心鎮靜多了?此人呐,就得到處多走動,老一個處所待著,冇病也得憋出病來。”進了禦花圃,柳依冉便如歡暢翩飛的胡蝶,這裡看看,那邊聞聞,好不歡愉。
“這宴會無趣得緊,剛纔見著你們拜彆,也實在坐不住了。幸虧提早離場,不然哪聽獲得如此美好之音?”獨孤燁倒也直接,冇有拐彎抹角尋些話來敷衍他的到來。隻是他來了多久?正想間又聞,“六哥你太不敷意義了,隻邀了三哥,若不是被郡主歌聲所引,我哪尋得著。”
斜眼看去,那麗妃麵色微紅,不知是因這熱烈的氛圍還是氣的,內心萬般不順卻也不好發作,淺抿了口酒乾笑一聲,轉而轉頭輕聲細語說:“皇上,這些時您為那賑災之事日夜勞累,都未曾睡個安穩覺,妾身看在眼裡已是萬般心疼。現在功德美滿,皇上可該放寬了心,今兒雖喜慶,皇上也莫要貪酒,以免傷了龍體。”
“嗬嗬,郡主相邀,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六爺都說我們投緣,王爺便喚我依依吧,這郡主郡主的還真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