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踱上前來,撣了撣柳依冉頭上和身上的雪花,皺眉:“回屋去,涼。”
“哇!小白你好體貼,今後你的娘子該有多幸運啊。”柳依冉捧起薑湯對著肖白擠眉弄眼。
此時的柳依冉如孩童般鎮靜地抓起積雪不斷往上拋,堅固的雪花四下飄散,玄色的狐裘披風跟著她的腳步翻飛。歡暢的人兒在白雪的映托下彷彿落入人間的天使,閃亮得叫人移不開眼。
“就曉得小白最好了,小白萬歲…”
“嗬嗬,忘了。”柳依冉這才後知後覺發明本身穿戴孌衣,吐了吐舌頭從速回房。
“好,既然都容不得你們,我柳依冉來容!”
“咦?小白你這是在用內力給我暖身嗎?難怪一點也不覺冷,你真好。”柳依冉隻覺滿身暖洋洋的,比洗了個熱水澡還舒暢,懶懶靠在肖白懷裡蹭著小臉,“小白,有內力真好,我也想學,我也想像你們那樣在天上飛來飛去,你教我好不好?”
“嗖、嗖、嗖”雪球接二連三飛脫手心,柳依冉邊丟邊數:“一個,兩個,三個…都出來吧,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嗯。”
出了門的柳依冉跟隻兔子似的撒開腿便往雪地裡躥,雪已經停了,地上的雪積了厚厚一層。
“風染之,藥穀以後…”柳依冉細細看了一番,越看越活力,心底不免為那滿頭白髮的男人打抱不平,“小白,你信賴已經是神醫的他會沽名釣譽?還暗害同門而被指德行有失,不配擔當藥穀主位?堂堂神醫竟被爭光成卑鄙無恥、遭人鄙棄的小人,這甚麼世道?我看被暗害的人是他吧。看那滿頭銀絲,彆奉告我是天生的。”
不知是誰這般好命,高床軟枕。人影動了動,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家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這好命人可不就是柳依冉麼。
“甚麼模樣?”肖白紋絲不動,大手一帶將忘我的人給撈了返來,“回房清算好了。”
肖白撫額,深深歎了口氣,要不要玩這麼瘋?也不怕著涼。又怕掃了她的興趣,耐著性子看她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大手一撈將人帶入懷中。
肖白無法,心道這不是你心血來潮設想的嗎?還說衣帶飄飄突顯女子的嬌媚。當然這話他不會說,曉得她這是急著去玩雪發牢騷呢。
墨風在內心不竭感慨,又感覺本身站在這裡難堪非常,他退還是不退?糾結呀。可貴見這奇景,退了可惜,不走又彷彿太不見機,這但是促進倆人豪情的大好機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