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子璜倒是對勁極了,嘴角按捺不住的笑容,不過看在天子真肝火中燒的份兒上,他還是低著頭,道:“請父皇息怒,軒弟想必已經知錯了,毫不會再犯!”
鳳之墨道:“皇上,所謂獎懲清楚,既然已經懲罰了軒王……對穀蜜斯,當如何措置?”
“哎……到底是孩子首要,還是麵子首要啊?軒王但是要想好了,太醫趕過來可還要一點兒時候的!”鳳之墨提示了一句。
穀千諾道:“當然是有人受傷的,公主府的下人到現在另有臥床不起的,並且那群人出去以後,用心打翻了油燈,將臣女本來居住的屋子都燒了,這還是恐嚇人麼?這清楚就是趁著月黑風高,殺人放火!”
“鳳子軒,你可知罪?”天子對鳳子軒使了個眼色。
現在此事鬨得滿城風雨,如果他懲罰的輕了,那百姓如何看他?
鳳子軒卻隻是一臉歉疚道:“誠王兄所言極是,這都是我完善考慮,一時胡塗,但兒臣真的冇有想過要取穀蜜斯的性命,畢竟太醫都結論她身中劇毒,命不久矣,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去殺她呢?”
天然是說他包庇鳳子軒,那他一貫以來的公道嚴明,至公忘我的形象,可不就毀於一旦了?
天子做事也是不成以隨心所欲的,誰讓西鳳的太祖天子就定下端方,禦史大夫有監察之職,不管是天子還是大臣,如果犯了甚麼錯,他們但是不會因為驚駭皇權就閉嘴的!
穀雲雪神采一變,穀千諾卻捏住她的手道:“彆輕舉妄動,你曉得這孩子對你的意義,如果傷到了,可冇人幫得了你!”
情勢對他,相稱嚴峻,鳳子軒如何能不擔憂呢?
“但是你有受傷麼?你府中又有人受傷麼?”鳳子軒反問道。
這如果皇上想要她的命,她豈不是隨時都要人頭落地?
穀千諾卻隻當冇有瞥見,跪下道:“陛下,請陛下對此案做個了斷,給臣女一個公道!”
他和鳳子璜對抗至今,一向都略勝一籌,但是現在他是郡王,可就低了一等,加上閉門思過,他在朝中的權勢恐怕會被鳳子璜趁機打壓下去。
皇上點點頭,正要開口說話,鳳之墨緩緩隧道:“哎呀,軒王,您這麼大的人了,又是親王之尊,如何能做出這麼老練的行動呢?實在是有失體統,有失體統啊!這要鼓吹出去,天下人可不會說軒王你不懂分寸,而要怪皇上縱子行凶,管束不嚴了,你這不是在損毀皇上的顏麵麼?”
穀千諾的嘴角牽起一抹嘲笑,這鳳子軒倒也不笨,她委委曲屈地看了一眼天子,道:“陛下,當日那群刺客提著刀劍衝出去,若不是家人死力相護,臣女已經冇命了,軒王若說這隻是個打趣,也太令人冇法佩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