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後的人摟著她的腰肢又緊了幾分“如何,睡得不平穩?”
靳凝兮跟著輕笑,渾身的傷痕倒是成了她最好的解釋“你以為我會怕嗎?”
“鐘大夫,我有一個處所想要奉告與你,或許那邊,會有你想要的答案……”她漸漸揚起笑意,慘白的麵色上如同梨花盛開,襯得這人間恍然無色,鐘尋微怔,萬俟笙在一側瞧著,狹長的鳳眼傷害的眯起。
“叫鐘尋。”
萬俟笙低頭握在她的頸窩裡,深深地吸著她身上的氣味,心也跟著悶痛起來。
“看來是報酬。”鳳晚晴麵上繃得緊,皺紋似是都有些抻平,身後急聞一陣腳步聲,就聽小寺人焦心到“不好了,太後孃娘,地牢也發了大火,犯人們全都關在裡門冇出來。就連嬤嬤都死在內裡了!”
靳凝兮微怔,看著本身腫高的手,心中頓時一陣欣然。
難掩的果斷並不兒戲,馬車已停,萬俟笙眸子沉了沉,抱著她緩緩走上馬車,對著懷中輕巧的才子略帶諷刺一笑“你覺得,像你現在的這個模樣,能夠?”
不大一會,霽月領著一個眉眼清秀的男人翩然走進,那男人拎著藥箱就走了出去,見到榻上的靳凝兮也冇有任何反應,兀自放下藥箱直接就給她來診脈,趁便看了看渾身的傷勢,繼而涓滴冇有顧慮道“她的右手算是廢了,今後,寫字操琴,都是不能用的了。”
“恩。”頭頂的男人貼著她的額頭。
她麵色慘白卻還逞強的笑著,潔淨美豔的小臉上現在也是傷痕累累,黃鶯般的嗓子毀了,就連右手都毀了。
萬俟笙沉吟半晌,眯著眼道“是有這麼一個主張,但是,隻是不曉得,凝兮願不肯意了。”
萬俟笙冇答,將靳凝兮服帖的將她放下,又細心的蓋好被子,含情脈脈的模樣看得一旁的霽月眼睛直抽抽。
又一抹大火與迅雷之勢在身後的地牢囊括而來,萬俟笙紋絲不動的攬著靳凝兮站在火光前,他鳳眸裡跳動著非常的光芒,二人四目相對,他眸中披髮的溫情如一潭春水,專注的望著她,緩緩開口:
靳凝兮說這一會子話渾身都跟著乏,何況還是渾身傷痕的頭號病號,窩在萬俟笙的懷裡也有些累了,懶懶的號召著“我歇著吧,你也去歇著好了。”
靳凝兮馴良的微揚唇角“無妨,我喝了殤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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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玉指翻開車簾朝著皇宮的方向望去,那燒得血紅的天空還在,欣然的歎了口氣,又被萬俟笙霸道的摟在懷裡,似是有些不悅,挑眉看著懷中不循分的女人“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