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絮想了想,便又屈膝見禮道:“夫人,這些做好了,要送哪去?”
這句話固然是問,卻又帶了非常篤定的味道。
阿絮一怔,刹時以後又抿了嘴,似是想笑,偏又忍住,屈膝見禮道:“夫人倘若冇有其他叮嚀,奴婢便下去籌辦。”
自從城南彆宛返來,蕭儀就等適意派人往回送動靜。
待又倒了杯熱茶放桌子上,這個小丫頭便放下茶壺,垂手問:“夫人,晚食要用些甚麼,奴婢好去籌辦。”
賣菜男人便後退兩步,直等離矮榻遠了,這纔回身出了院門。
等小丫頭出了門,新月這才進屋。
按說依蕭儀的為人辦事,他部下人既然規律嚴明,辦起事來也該是事無大小,如何也不成能粗枝大葉到隻查個名字。
方纔隻想到外頭有一夥子人要用飯,倒還冇有想到備了飯菜,這些人又不能大大咧咧出去彆宛。
謝薑乾脆丟開這個,細聲問:“此人叫甚麼名字?家世背景如何?”
聞聲她打噴嚏,兩個小丫頭相互看了,隨之不等叮嚀,便也跟了。
叮嚀過適意,謝薑在廊外站了一會兒,剛轉了身,俄然鼻子裡一癢,忙掏了帕子掩住,待一個噴嚏打出來,這才進了屋內。
他在這裡自言自語,城南落雪彆宛。
謝薑模糊感覺不大對。
新月道:“奴婢領蕭家護侍找到烏十二,說了夫人的意義,烏十二便領人去了煮棗。”
另個小丫頭便捧了沙壺,往盆裡倒掉溫茶,另添了煮沸的熱茶。
蕭儀垂下眼瞼,盯住枯葉子看了半晌,俄然眸子一抬,看了留白道:“過了今晚……叮嚀下去,時候重視郡守府的意向。”
謝薑蹙眉想了半天,想不出個以是然來,便抬眸看了新月,道:“適意還說了甚麼?”
冷風當中,模糊有絲兒微甜的桂花香。
幾串乾枯的花串兒“簌簌”落了下來,落到半途,又抖抖顫顫掛在枝杈上。
蕭儀亦是眸光一轉,瞟向大門。
小丫頭還是垂了眼瞼,屈膝見禮道:“回夫人,奴婢叫阿絮。”
出身大族?
陳國書畫名家陳全山?
阿絮應了是,待轉過身子,朝另個小丫頭使個眼色,兩人一齊退出了正廳。
蕭儀眸子裡笑意一閃,道:“她派人去查姓陳的老底兒了罷。”
謝薑聽了怔住,怔忡半晌,忍不住掩了嘴,“噗”笑出聲來。
這會兒動靜有了,他便抬手向外扇了幾扇。
太陽沉下去不過三四刻,天氣就暗了下來。
蕭儀坐起來,懶洋洋道:“那邊兒有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