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謝薑在榻座上坐下,又表示北鬥關了房門,便問:“烏七如何了?”
既然是為了找熱茶,解釋清楚也就算了,如何還擺出這付不幸樣兒來……
更何況烏七頭上被人敲了兩個大包,現在稍稍一動,便犯噁心,坐一會兒都難受。
謝薑情知先前陰差陽錯,怕是為人趁機鑽了空子,何況既然人逃脫了,亦或是被人所救,再細問也冇甚意義。
更何況連生機都冇有,這求的哪門子饒?
謝薑眉梢一挑道:“就算能追上也不廢這個勁,我們這迴路上不斷,直接去櫟陽。”
倒像是做主子的一句都不能問!
烏十二道:“攪纏了好些時候,兩刻前走了。”
說了這些,驕陽眼皮子向下一垂,低眉紮眼上前走了幾步,待將茶壺放桌子上,便又退歸去,漸漸跪了下來道:“奴婢錯了……。”
這會兒北鬥不管三七二十一,乾脆使了勁兒。
謝薑自顧給韓嬤嬤掖好被子,這才轉過眸子去看驕陽,見她鼻子尖兒上汗珠細精密密,且此時又氣味直喘,仿似跑了大老遠的路,便問:“剛纔去那裡了,如何丟下嬤嬤一小我?”
烏十二低聲道:“半個時候前,幾個行商說是丟了貴重東西,非要進堆棧來找,仆狐疑是韓君子朋友設的計,便去檢察。”
“夫人!”北頭喊了一聲,目睹謝薑頭也不回,便狠狠瞪了驕陽道:“都是你!我看你就是用心的!哎呀!夫人……等等奴婢!”
謝薑便蹙了眉問:“如何回事?”
且兩人這會兒都扭了頭往這邊兒看。
謝薑懶得猜她如此做張拿致想做甚麼,更懶著再多說,隻淡淡叮嚀道:“好好照顧嬤嬤。”
隔了五六間房門也不過隔了五六十步。
烏十二閃身竄了出去:“夫人。”喊過這聲,顧不上見禮,上前壓了嗓子道:“夫人,韓君子逃脫了。”
驕陽神采一白,扭臉看看北鬥道:“嬤嬤唸叨著喝水,奴婢見壺裡的水涼,怕喝了不當,就去苞廚裡找熱茶。”
烏家三兄弟一個去了前頭,另個又被本身派了出去,守著韓君子的便隻要烏七。
驕陽的力量天然不能跟北鬥比。
烏四來是有事兒要說,隻是本身冇有問,亦或是壓根兒冇有給他稟報的機遇。
驕陽不由得腳下一頓,訝聲問:“夫人如何來了?”邊問,邊鬆了裙襬,使手背擦汗。
韓嬤嬤春秋再大,總歸也是個婦人。
謝薑眉尖兒一蹙,轉念又想起來早前韓嬤嬤曾經提示過,說這丫頭心機大了,怕是當初奴婢之間關於驕陽是九公子妾室的事,就是她本身漫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