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薑出來向東一拐,仍沿著迥廊歸去。
就算謝薑不問韓君子如何逃脫的,又逃脫當時的枝末細節,對於烏家人來講,看管時丟了人犯,絕對算得上是奇恥大辱。
小丫頭一溜小跑追出去。
“我曉得你能追上。”
謝薑眉尖兒一蹙,轉念又想起來早前韓嬤嬤曾經提示過,說這丫頭心機大了,怕是當初奴婢之間關於驕陽是九公子妾室的事,就是她本身漫衍出去的。
既然是為了找熱茶,解釋清楚也就算了,如何還擺出這付不幸樣兒來……
想到這連續串子,再看看驕陽此時低垂了頭,一付逆來順受的委曲樣兒。
小丫頭嘀咕了這一大串子,謝薑正走到朱紫房前。
謝薑懶得猜她如此做張拿致想做甚麼,更懶著再多說,隻淡淡叮嚀道:“好好照顧嬤嬤。”
這會兒北鬥不管三七二十一,乾脆使了勁兒。
謝薑便蹙了眉問:“如何回事?”
算了,現在人走了就走了罷!
她便在門口榻座上坐下,指指碳盆道:“再加些碳,我看火勁兒小了。”
謝薑推開一看,屋子裡空空蕩蕩,這纔想起來剛纔走的急,倒將蕭儀晾在屋裡。
驕陽的力量天然不能跟北鬥比。
“逃脫了?”謝薑聽了不由蹙眉,就算烏四不在,守著韓君子的另有烏十二與烏七,何況姓韓的腿不能跑手不能動,如何會逃脫?
北鬥小跑了攆上,嘀咕道:“要不是夫人相救,驕陽不曉得早餓死了幾次,這會兒做張拿致給夫人添堵,夫人不如攆她歸去。”
謝薑情知先前陰差陽錯,怕是為人趁機鑽了空子,何況既然人逃脫了,亦或是被人所救,再細問也冇甚意義。
“嗯,這些木碳不經燒,剛纔給蕭郎君裹傷,奴婢但是鏟了半盆子。”北辯論裡絮乾脆叨,哈腰拿了扔地上的小木鏟。
拽了幾下,目睹驕陽身子往下墜,涓滴冇有站起來的意義,小丫頭不由豎了眉毛,怨怪道:““跟了主子兩三年,不曉得主子最討厭彆人動不動就下跪麼?我看你是用心氣夫人!”
“夫人!”北頭喊了一聲,目睹謝薑頭也不回,便狠狠瞪了驕陽道:“都是你!我看你就是用心的!哎呀!夫人……等等奴婢!”
更何況連生機都冇有,這求的哪門子饒?
“奴婢不敢……。”
烏十二低聲道:“半個時候前,幾個行商說是丟了貴重東西,非要進堆棧來找,仆狐疑是韓君子朋友設的計,便去檢察。”
隔了五六間房門也不過隔了五六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