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每一問如果陳烹不答,她便隨口問下一句……彷彿她隻是問問,至於有冇有答案,而答案又是甚麼,她倒不太放在心上。
那就是說,半刻以後他還要刻苦。
謝薑眸光一閃,細聲問:“畫兒是你製的?”問過這句話,目睹陳烹神采一變,她便曉得人皮畫真是此人所製。
新月手上短刀一閃,挑了他耳垂一豁,幾滴子血珠濺下來,陳烹身上癢痛頓時減了兩分。
看眼色聽話音兒,新月自是其中妙手,不等北鬥喊,她便又捏開陳烹下頜。
她一步一步,連續換了幾問。
隨後陳烹又道:“我去的時候,畫筆顏料都已備妥,至因而誰命令搏鬥……我真不曉得。”
此人一臉驚駭驚駭,且說出來的話也是合情公道。乍一聽,就像他不但是被迫,更像是萬事不得作主。
謝薑內心策畫等會兒傳烏七過來,嘴裡卻問:“甚麼人帶走了村民?”
北鬥拿了七八顆藥丸子,一股腦兒往陳烹嘴裡塞,且邊塞邊講授:“實在這幾顆應當有毒藥也有解藥。不過,毒藥是瀉藥……癢藥……另有讓人渾身起紅疹的,至於解藥,大抵是治頭暈腳軟受涼……我忘了,你先吃吃看!”
“哈哈哈……哈!嘿嘿嘿……嘿嘿……”
新月冷冷道:“放血之法,隻能止得半刻。”
謝薑黑幽幽的眸子盯了陳烹,細聲道:“此次我隻問一句,你想好了再答。若答不好,或是答的本夫人不對勁,你就自求多福罷。”
陳烹肚子裡一時劇疼非常,一時如同火燒,恰好身上又彷彿有千萬隻螞蟻,由他骨子裡鑽進鑽出……
既然開端吐口……
更何況吃了抺了那麼些藥,解藥一時半會兒絕計找不齊備,隻單靠放血止痛止癢,身上又有多少血可放?
聽了她這麼說,新月眉間一跳,部下短刀刀尖兒挑了陳烹喉嚨……向上一斜……
辛辛苦苦倒騰出來的藥丸子被此人“糟蹋”……
到此……謝薑已曉得陳烹是製畫人,更曉得此人丟了畫兒,怕向上頭冇法交代,這才糾集人手擄掠,擄掠不了,這纔在堆棧伏局。
謝薑眸光一閃,再改了口問:“永祥裡村民都去了哪兒?”問了這句,眸光一冷,緩緩又問:“是誰命令屠的村莊?”
塞出來這個,北鬥斜了眼新月道:“彆放手……我另有好吃的。”說著話,小丫頭便低了頭去撿,這回不是撿了一顆,而是抓出來七八顆。
陳烹眼睜睜看著……
再然後……此人左扭右扭,仿似身上爬滿了毛蟲,隻這類蟲不咬人不蟄人,爬上去隻叫人渾身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