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時就明白過來——這些傢夥都窺覷著陸地女神的遺產,想要成為下一名陸地之神。
“滾蛋!”他大吼,“好狗不攔路!”
“我也不曉得我是誰。”她說,“我從陸地女神弗爾波庫絲的殘骸中出世,擔當了祂的力量,擔當了祂曾經的仁慈和樸拙,又在您的幫忙下摒棄了那些貪婪和險惡。那麼我是誰呢?”
但是從這些意誌內裡,他感受不到哪怕半點美意,感受不到哪怕半點想要保護陸地、保護海裡無數生靈的動機。反倒是貪婪、凶暴、殘暴、凶險……這些糟糕的東西,比比皆是。
莫非……這就是信奉的力量?
此人魚氣力寒微,在隋雄麵前,她的思路和影象的確如同透明普通,半點也埋冇不住。因而隋雄清楚地看到了無數的氣象,如異化身成這個衰老的人魚,目睹陸地女神一起走來的點點滴滴。
隋雄看完了這一幕幕,心中儘是感慨,既為這個猖獗的女暴君竟然也有曾經和順溫馨的光陰而震驚,也對祂在封神以後的竄改而觸目驚心。
他清楚地看到,這位虔誠的人魚究竟抽泣了多少次,流了多少淚,傷了多少心。特彆是陸地女神把當年大師辛辛苦苦一點一點搭建起來的“靜流花圃”完整拆毀,終究變成了波瀾環抱之下的軍事要塞,徒留花圃之名的時候,她們這些老牌信徒們是多麼的悲傷欲絕。
以是隋雄當然不會有半點客氣,掄起三叉戟衝了上去,殺得那些神使們潰不成軍。
他清楚地看到,跟著吸納了各種她本不喜好也毫無來往的凶物們的信奉,陸地女神垂垂變得凶惡殘暴,本來那位喜好坐在珊瑚叢中歌頌和操琴的人魚少女垂垂消逝,隻剩動手持神槍穿戴鎧甲,冷冷地坐在寶座上,喜怒無常的女暴君。
“永訣了,我的女神,抱愧我們冇有能夠庇護您的力量!”
隋雄一皺眉,就要掄起神槍將這些礙事的傢夥們也殺了,但合法他籌辦揮槍之時,卻正巧看到了幾個信徒的眼神。
隋雄諦視著她,沉默半晌,催動靈魂力量,如同翻書普通,翻閱了她的影象。
他清楚地看到,當年穿戴長裙的人魚公主弗爾波庫絲和人魚、海豚們玩耍,一每天生長,每當有傷害到臨的時候,就挺身而出庇護他們,即使傷痕累累也從不撤退,麵對大師的感激和歌頌,隻是微微一笑。
更奇妙的是,有這件神器在手,那些陸地女神的神使們在他麵前就不堪一擊。明顯或許比現在的他還要強大很多,卻被他如同砍瓜切菜普通,瞬息間殺了個乾清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