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戀人、親人、朋友,全數命在朝夕,如果冇有老天給你的機遇,他們全都會死!你還不去伐天嗎?”
“老北風是匪。匪為國不容。但是他卻能為國殺敵、抵抗外辱,雖九死不悔!我不懂甚麼大事理,但我曉得,老核桃想教給我的是‘大義為先’。”
宮政不等大殿完整崩塌,已經回身往殿外箭射而出,而我則揮刀砍向了立在地上的五道邪門。五道刀氣縱橫殘虐之間,噬仙飛刀根根折斷,人骨手珠崩飛四野,修羅圖被生生撕成了碎片,人間門也跟著轟然崩塌……
宮政聲嘶力竭地喊道:“李孽――你為甚麼――”
張佑熙的呼聲式微,大殿已經塌落了下來,我隻能揮刀向天,擊飛頭上落下的房梁瓦礫,強行從廢墟中衝了出來。我一手提刀,一手夾著張佑熙,站在滿地殘牆斷瓦之間,淚流滿麵。
“轟”――
“匪賊又如何?”我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我一向都在想,當年老核桃為甚麼非要讓我稱他是老北風的師爺。現在我終究想明白了。老核桃一向都想奉告我一件事:大義,無關於身份!”
這一刀已經不是我和宮政的比武了,而是循環與儒道的碰撞。難以節製的力量在我們兩人身邊爆以後,形同大水地向四方排壓而出。獎懲殿中充足兩人合抱的紅漆殿柱連連崩塌之間,大殿棚頂也跟著轟然砸落。
我轉頭看向浴血廝殺的各路妙手時,再一次握緊了刀柄。
邪門毀了,循環之境不成能重現,施主他們……
“狗屁!”我厲聲道:“儒道治國早就已經被汗青所淘汰。就算天下退回當初,又能如何?能路不拾遺?能夜不閉戶?你忘了,鞭策這個天下的是民氣。民氣永久不成能逗留在你所設想的完美之境。就算讓你建立了儒國,它遲早有一天也會崩塌,乃至無數無辜都要灰飛煙滅。你是在斷中原的根!”
驀地間,我轉過身形,一刀往宮政身上劈了疇昔:“你敢……”
“啊――”
“當然!”宮政萬分必定地說道:“你覺得李重陽現在還無缺無缺嗎?實話奉告你,他現在已經跟死人冇有甚麼辨彆了。醫殿奇毒離魂散,無藥可救。就算亦邪親身脫手,也彆想救回李重陽。”
等我長刀逼近牲口門時,張佑熙卻橫身擋在了牲口門跟前:“不要毀了……”
“至於,你的心肝寶貝施主,那就更不消說了。化狐秘法一樣無人可解。”
我雙手舉刀指向天空,再一次縱聲狂嘯。隻是,這嘯聲中所包含的喜怒哀樂,已經不再屬於我本身了,而是牽動著獎懲殿中逃亡廝殺的統統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