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木說道：“我弟不返來，我必定得出去找他。我雇來領道的阿誰山爬子，走到內裡山神廟那兒，說甚麼都不敢往裡來了。他說這處所不能進，出來了就走不出來。”

我把金色錫紙全都挑了出來，揣在身上，用銀色錫紙疊了二十多個元寶；又從吃剩下的飯裡挖出一碗大米來，用香灰在內裡攪合了兩下，端到門口；在地上畫一個圈，把元寶燒了，還特地留出兩個扔到了圈內裡；又把白飯扣在地上，點了個炮仗扔到遠處。

被扔在門口的清楚就是一條人舌頭。鬍子真把此中一個肉票的舌頭給割了？我把舌頭翻過來一看，上麵留著兩個鉗子印，斷口固然有點兒歪，卻非常整齊，一看就曉得是用鉗子把舌頭拔出來一半，一刀給割下來的。

“我當時瞥見我弟的紅腰帶就掛在山神廟前麵的大樹上，打扣的伎倆也跟他一模一樣，就曉得，他必定是從這裡進的山。”

隻要苦主三天不給錢，就送一隻耳朵過來；六天錢不到，送的就是一隻手；九天以後，必定送腦袋。這一步步逼著苦主拿錢的過程，就叫傷票。

我話一說完，屋裡人的神采可就全都變了，就連被我紮了一刀的興子也掙紮著站了起來：“老邁，我們兄弟大老遠跟你進山，除了想要求財，另有一個義字在裡頭。你可彆拿我們當猴耍啊……”

事到現在，我可冇有甚麼照顧他麵子的意義了，他如果再不說實話，我必定會脫手。

我剛纔那一套，都是跟鬍匪換人票的套路。鬍匪普通還人票都不跟苦主直接見麵，把處所給苦主指好了，苦主把錢貨放好，點一個炮仗扔出去，奉告鬍子“我來了”，然後頓時調頭往回走，中間不準轉頭，也不準偷看，要不然對方頓時就撕票。

我厥後想想，當初問那句話確切挺老練。當時候剛有“年老邁”，大多數人用的還是Bp機。在山裡，除非你背一個軍用電台，要不然，跟內裡底子就聯絡不上。

高大頭橫了興子一眼：“老邁，我不管彆人，隻要你不走，我就不走！大侄子，你如何說？”

厥後，高大頭跟我解釋了以後，我才曉得，張木的砍木隊，是兄弟倆一塊兒運營的，他賺了幾年錢，就不如何進山了，現在帶人往山裡跑的，是他親弟弟張林。

老柺子低聲道：“幽靈把錢收了，我們如何辦？”

我情願留下，就是這個啟事。

“哈……”這下連高大頭都樂了：“大侄子，你還是走江湖走得少。這是甚麼處所？是深山。想要在這兒搜一小我，不動軍隊絕對不可。我們有多大本領，能把軍隊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