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碰我!和我在一起,你感覺累?你這麼感覺,究竟多久了?”韓澈的眼神充滿哀傷,冰冷中透著慘白有力。
聶綿卿給聶真真打來電話的時候,她哭的話都說不清楚。聶綿卿焦心的問她究竟在甚麼處所,聶真真隻是一味的哭,她耳朵裡底子聽不清任何聲音。
晚風裡有初夏的味道。
安設好聶真真,韓振天親身送他出門,彆有深意的又叮囑了他一番。
“韓澈!”聶真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敏捷從地上起來,奔向韓澈,想要看看他的手,韓澈一揮手,擋開她,鮮紅色的血揚起落在她的臉上一兩滴。
她悲傷泫然欲泣的模樣攪碎了韓澈的心,她不是開打趣,他也冇有聽錯,她竟然真的說了,要跟他分離?!
“好,很好,聶真真,你記著你說過的話,你言而無信,背棄我們的誓約,我說過的話,也是會兌現的,你讓我變得如此好笑,如此可悲。你不會幸運的!”
“我們分離吧……”
“彆說了!”韓澈長臂一揮,拳頭重重的擊在海邊石橋的雕欄上,骨骼和石塊相撞的聲音伴跟著碎裂的撞擊劃破夜空。
聶真真想回絕,但是,她冇有捨得忽視他眼中的巴望,她不忍心在明天這個時候回絕他,委宛笑到:“再等一等,一會兒這海邊會有煙花。”
“你讓我說完,我不想再持續這段**的感情……好累,真的好累。”
直到他坐上車,銀色勞斯萊斯在海岸公路上吼怒著駛向遠方,聶真真才捂著胸口失聲痛哭起來,那一種撕心裂肺的痛苦,足以讓每個聽過的人動容。
他栗色的短髮在聶真真十指裡膠葛,全部臉部的線條流利鋒利,從垂下來的幾縷髮絲中暴露狹長的眼睛,鷹一樣鋒利的瞳孔,現在萬年穩定的寒冰也像是熔化了,麵對聶真真的韓澈,彷彿換了小我。
海邊纏滿哀傷的海岸線無窮拉長……
韓澈抱著她將她舉得高高的,在炊火的映照下,兩張斑斕絕倫的臉龐,笑的比煙花還要光輝。
聶真真睡在床上,眼皮痛的睜不開,腦筋裡卻非常清楚,涓滴冇有睡意。
他看起來很好,並不顯得蕉萃,昨晚他睡得很好,如許就好――聶真真鬆了口氣,心口卻緊緊縮成一團,本來分離這麼輕易,他冇有她,實在也能過得很好。
“你說甚麼?”韓澈的聲音沙啞、悠長。他感遭到本身真的走進了她所設下的局,這一整天的歡樂,就為了跟他說這麼一句話?
廣寬深藍的天涯,低低的、陰慘慘的壓向海岸線上的兩人。一陣陣飄飄的海風,卷著海腥味沙沙的從海麵掠過來,翻卷著兩人身上便宜的情侶衣,在廣漠寥寂的空中收回輕微的簌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