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一愣,“公主,大燕九皇子還在冰牢……”
卿酒酒解下披風,抓著一掄,無數玄冰針紮在披風上,又劈裡啪啦的紛繁落地。
帝九黎單手攀著冰刺,帶著卿酒酒躲到最高處。
玄冰牆麵倏的裂開,像一張巨獸的大口,呼啦就將卿酒酒和帝九黎一起吞了下去。
但水流還在不竭往裡湧,未幾時,就已經淹冇到帝九黎的腳踝。
帝九黎環顧一圈,虎魄鎏金鳳眸微深,“北凉的冰牢,不是那麼好破的。”
卿酒酒一驚,她行動敏捷的雙腿盤他精瘦的腰身上,兩人粘連的像是連體嬰兒。
帝九黎薄唇抿成直線,“現在就出去也好。”
帝九黎內力一轉,嘩啦一聲,破開水麵,軟劍盪漾起冰珠飛揚,他雙臂平坦,帶著卿酒酒像大鳥一樣飛到半空。
卿酒酒冇對這話驚駭,她反而還感覺普通,換位考慮,如果她處在帝九黎的位置,約莫也是會這麼乾的。
卿酒酒起先並未放心上,雖說著牆頭是厚了一些,也光滑了些,但並不算太高。
冷冰神采一凜,拱手低頭道,“喏!”
“霹雷”一聲巨響!
卿酒酒聳肩,她把玩著星鐵匕,不客氣一屁股坐帝九黎大腿上,雙手摟著他脖子道,“不準看楚嫣然一眼,聽到冇有?我討厭她,總想搶我的人,遲早揍死她!”
卿酒酒揚起下頜,清楚是俯視,卻讓她看出俯視的不屑,“給我滾,我討厭俯視。”
他說完,低頭在她臉頰親了口。
他神采丟臉,黑沉的好似鍋底。
帝九黎頃刻收劍,冷哼了聲,帶著卿酒酒幾個起躍,就消逝不見。
說到這,她彷彿想起甚麼,臉上笑意淡了幾分,又多加了句,“離蜜蜜也遠點,跟她講清楚,我不想再做一次挑選,你不會想曉得我挑選的成果的。”
她冷哼一聲,亮出星鐵匕,像被覬覦食品的母狼一樣,“楚嫣然,你再敢看我的男人一眼,信不信我戳瞎你?”
終究,冰道坡度稍緩,卿酒酒憋足了勁,一腳踹在冰上。
卿酒酒低頭,在帝九黎耳邊低聲吐出一個字,“走!”
三天後,暗樁傳來動靜,青龍營五萬雄師到了,正在水木城下!
彷彿一個大水缸,瞬息在底部破了個大洞,冰水找到了宣泄口,呼啦奔湧著往外頭流。
卿酒酒挑了個月黑風高的早晨,摸到城門口,冇敢等閒上到城牆,直接取出火槍,朝天連開三槍。
“嗖嗖”玄冰針當空,麋集如蝗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