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畫完,她複又給琴酒包紮好,看著她那張異國情調的臉,“害人害己,自作孽不成活!”
雨秋低著頭,額頭觸地,誰也冇看到她臉上的怨毒和氣憤。
雨秋居高臨下地看著卿酒酒,她走到嫁妝邊,挑了豔紅胭脂,又擇了根潔淨的細毫筆。
衣裳褪去,然後是紗布,烏黑的紗布感染上血點,如白雪紅梅。
雨秋抖動手跪倒在地,“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琴酒眼睛都冇展開,就墮入更深層次的昏倒當中。
魏小七往袖子裡掏了掏,然後案幾底下的手捏了把銀針出來,那銀針細若牛毛,根根寒光點點,很有些驚人。
卿酒酒慢條斯理地繫好白紗布,漫不經心的道,“雨秋姑姑,下次眼神準一點,莫不然你是輕飄飄一句話,可彆人落空的,可就是一條命哪。”
卿酒酒點頭,她早摸清了流嵐彆宮的地形,走最快的捷徑溜進朝陽苑。
待紗布垂落,卿酒酒將青絲撩到胸前,緩緩回身――
皇後看了她一眼,又說,“兩百年前,大燕玄德大帝,他身邊的掌儀女官玉傾城,也是傲骨,後腰生花,藉著近水樓台,狐媚玄德大帝,壞我大燕江山根底,詭計混合皇族血脈,那一年,大燕烽煙四起,曆經十五年的平叛,才迎來大燕安寧。”
至於那等紅顏禍水的話,她純粹當放屁,聽過就忘。
待描好後,雨秋又等了會,肯定胭脂不會等閒脫落,她這纔給卿酒酒包紮傷口。
皇後身後跟著雨秋,另有幾名端著白綾的宮娥,那架式來者不善。
皇後拂袖,“前朝曾有一寵妃,長的傾城絕世,最為首要的,是她尾椎骨末端長著個薔薇花胎記,有人說,那是從骨頭裡生出的花,她那身骨,酥軟誘人,隻要男人沾了她的身子,今後夜夜歌樂,愛之慾狂,前朝末代天子愛慘了她,為了她,連江山都丟了,那寵妃也就成為後代大家唾罵的紅顏禍水。”
皇後也不在乎這多一刻鐘,她便道,“本宮也不想冤枉了你,那就看上一看吧。”
皇後看了雨秋一眼,雨秋嘲笑道,“縣主彆抵賴,我是親眼所見縣主後腰的胎記,所覺得了大燕江山社稷,縣主還是儘快上路吧。”
左相家的魏小七偷偷摸摸過來,“長樂,你明天好短長!”
卿酒酒揚起那張小臉,無辜眨眼,“長樂不明白娘娘這話是甚麼意義。”
雨秋站出來喝道,“天生傲骨,惑世妖姬,當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