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直接從天而降,她人還式微地,搶先就甩了一把迷藥下去。
她倒是不知,卿酒酒後腳就展開了眼,濃墨桃花眼中,腐敗沉著,那裡像是昏睡不醒的人。
一行人又折身往錦瀾苑去,進了裡間,卿酒酒當場寬衣解帶,她還道,“傷口還在滲血,有點血腥味,娘娘包涵。”
卿酒酒點頭,她睫毛輕顫幾下,又閉上了眼。
她甫一進苑,剛好就見驍王皺著眉頭拜彆,卿酒酒三兩步攀上屋頂,揭了琉璃瓦片,見琴酒的屋子裡,女醫官給她措置好傷口,正清算了走出外間。
雨秋站出來喝道,“天生傲骨,惑世妖姬,當斬!”
纖細的後背,傷口浩繁,最重的傷要數腰身下那處,即便如此,那也是冇有任何胎記的陳跡。
她這話,聽在雨秋耳裡,無異於病篤掙紮。
雨秋見她呼吸放緩,又輕推了下,“縣主?長樂縣主?”
皇後身後跟著雨秋,另有幾名端著白綾的宮娥,那架式來者不善。
衣裳褪去,然後是紗布,烏黑的紗布感染上血點,如白雪紅梅。
待紗布垂落,卿酒酒將青絲撩到胸前,緩緩回身――
至於那等紅顏禍水的話,她純粹當放屁,聽過就忘。
卿酒酒揚起那張小臉,無辜眨眼,“長樂不明白娘娘這話是甚麼意義。”
魏小七往袖子裡掏了掏,然後案幾底下的手捏了把銀針出來,那銀針細若牛毛,根根寒光點點,很有些驚人。
崇拜之情毫不粉飾。
禁軍唱喏,無一不從。
雨秋居高臨下地看著卿酒酒,她走到嫁妝邊,挑了豔紅胭脂,又擇了根潔淨的細毫筆。
卿酒酒輕笑一聲,“娘娘,長樂後腰尾椎冇有胎記,也不是甚麼傲骨紅顏,娘娘是不是找錯人了?”
因為隻要無能的人,纔會將失利推到女人身上!
“這不成能!”雨秋驚奇道,“明顯是我親手……親眼所見的。”
卿酒酒冇動靜,她乃至還打起了小酣,睡地非常苦澀。
她起家,將身上紗布拆了,對比銅鏡,公然看到尾椎那邊被畫上了薔薇花,她倒了盞茶水,悄悄擦掉胭脂,跟著重新包紮好傷口後,齊輕手重腳推開木窗,人一個翻身,偷摸了出去。
卿酒酒眨了眨眼,“娘娘說的故事,可真出色。”
卿酒酒攏上衣衫,她側目問皇後,“娘娘,長樂後背尾椎,可有胎記?”
雨秋抖動手跪倒在地,“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卿酒酒點頭,她早摸清了流嵐彆宮的地形,走最快的捷徑溜進朝陽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