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材的感受如此實在,怎會是夢?
盜驪側眸看著她鼓著的腮幫,細嫩白淨的臉頰像是吹彈可破,絲絲的秀髮被風吹得粘在唇邊,讓人移不開視野,也忍不住想去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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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驪輕歎了口氣,放開攬著她的手臂。程熙瞧著他,仍然安閒淡定,神采倒是沉了沉,不太都雅,“擾人安逸,實在欠揍。”
而後看著她怠倦的小臉微皺,吻了吻她秀挺的鼻梁,聲音仍然黯啞醉人,“本該和順些的,成果……”
“哈?”程熙尚冇回過神來,屋門已被人推開。
程熙瞧了瞧他那又傲嬌又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惡棍模樣,也是無法。
而這,又是那邊?
很久他才展開眼,凝睇著她半閉著的眼,相視一笑。
四目相對,相視一笑。
他要她,而她哪怕意誌已經模恍惚糊了,仍然喚著他的名字,“盜驪……”
軟軟的聲音,光輝的笑,那麼輕易的滿足和歡樂,如陽光般照亮貳心間整天在機謀中滾打的暗影角落,心中漾了漾。
特彆是他,血海深仇且非論,過往陰暗詭譎的餬口且非論,哪怕是披荊斬棘登上了東雍國主之位,如履薄冰,算計畢生也應算是普通。
程熙美美的賞識著“本身的佳構”,比及畫上的墨汁乾儘,才轉頭朝他一笑,“盜驪,你看畫很多都雅?!”
盜驪倒是滑頭一笑,點了點程熙的鼻尖道,“夫人有所不知,不為官不代表不管事,不受銜不代表不作為。這四國九州如果承平無事,我便是一個掛在牆上的前國主,誰都不礙。可如果有事,我天然會讓人曉得,這世上另有一個東雍司空贄的存在,畢竟我也是看不慣跳梁宵小蹦噠的,極其難以相處的人不是?”
難不成昨晚的統統,不過是一場春/.>夢了無痕?
何曾敢想能夠如淺顯人普通具有愛情、組建家庭?
可他樂意,哪怕貳心有千竅,萬般小巧,胸藏丘壑,腹懷斑斕,他也樂意在她眼中就如最淺顯的墮入愛河的毛頭楞青小夥普通,隻想對她好,就隻對她好,傻傻的,便已很好。
漸漸步下床,赤足走在屋內,環顧了周遭的安排,心越加的淡定,尋著一處書案,緩緩坐下。
卻冇想到,此時她的表情倒是清雅詩意的很呢!程熙輕笑,許是這屋子的陳列實在古色古香,高雅得很,身在此中,不免雅意泛生。
程熙伏在他懷裡,實在被他折騰得夠嗆,手指頭都已懶得再轉動一下,像隻倦極了的小植物普通,臉蹭了蹭他的胸脯,昏昏欲睡,半眯半醒間仍喃喃道,“盜驪,你能返來,我真的好高興,真的真的,好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