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酒罈重重頓在身邊,一點形象也不顧的就扯了袖子去拭唇邊的酒漬,掃了眼床上的嬌小身影,眼眸縮窄暗沉。冇有幾大壇酒灌下去,他還真的乾不出今晚這檔事,但是今晚他如果不喝酒,他真的忍不得也受不了了。
隻是如許的行動,對她來講,的確不敢信賴……
程熙腦袋像個金剛鑽一樣用力地往他的懷裡鑽,他冷冷瞄了她一眼,伸手解了她的啞穴。
“你瘋了嗎?”程熙吸了吸鼻子,一屋子的酒氣,再瞧了瞧滕紫屹腳邊東倒西歪的好幾個空空的大酒罈,直皺眉頭。
見她在林中果然與盜驪重歸於好,心中翻湧著的滋味,他辯白不出那是甚麼,但是見著她能笑,他也便冷靜忍了。
她的話還冇說完,硬邦邦抱著她的一隻手臂一鬆,程熙整小我差點就滾落在地上,本能地雙手環住他的勁腰,可也隻是一瞬,那隻手臂又硬邦邦的攬住了她。
……
胸口這股怨氣,跟著酒氣上湧。
任她如何罵,如何撒潑,對方隻是一起大步疾奔,腳下涓滴不斷,眼看著就要被抱出熙公主府了。外邊已經黑漆漆了,對方的臉比天氣更黑更沉,若不是他身上的味道實在騙不了人,程熙都要思疑這個是不是冒充的了。
他對她的亂捶亂打全不睬會,徑直走出了寢殿大門,在夜色中不動聲色地就把她給擄走了。
程熙吃痛,那裡肯由著他發瘋?握了拳用力捶打著他的肩膀、他的胸膛,但是一拳拳完整像是捶在了鐵壁銅牆上,毫無反應。
滕紫屹撇臉看向窗外,吐出口氣,再深深吸了口氣,免得被麵前這個女人氣炸了肺。
滕紫屹垂了頭看她,俊偉英朗的臉頰在月光下蒙著少有的寒意,薄唇緊抿,眼落星鬥的雙眸也陡地一窄,寒光閃過,冷冷道,“你當然巴不得我住在宮裡措置公事,再也不返來了纔好。”
“該死的,你這是要帶我去哪?送我歸去,快停下。”
程熙倒吸了口寒氣,神采微變,曉得今晚的滕紫屹必然是受了甚麼刺激,識相的閉了嘴,但是內心倒是被他這一行動堵得難受,等他轉開臉,才委曲的小聲嘀咕,“你滕紫屹也能發瘋成如許……”
這時腰間一緊,本來隻是硬邦邦攬住她的雙臂,俄然像是鐵箍普通勒著她,彷彿有天大的怨氣冇處所去,將她當作出氣筒了。
程熙披頭披髮的爬起來,本就鬆垮的衣衫狼藉,顧不得發作,忙攏了衣衫,繫好腰間束帶,掃了眼屋子,冷冷冰冰,全數暗色係,一丁點點女人的陳跡都冇有。這才狠狠地瞪向了坐在不遠處的包公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