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持續放縱,還是一掌拍死在搖籃裡?
江隨雲皺了皺眉,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不說話。
程熙實在很想采訪他,關於她比來統統的行動,您作何感觸?
程熙也未幾言,擺了個酒杯在他麵前,拿起酒壺,給他斟了杯酒。他的視野從程熙臉上移開,落到了茫然的遠處,眼神飄忽,木然地端起酒杯一飲而儘,還是無語。
程熙聞言,轉過甚來看向了梨兒,冷冷一笑,目中閃過一抹鋒利,“如此,不是恰好?他既不放過我,我為何要放過他?”
梨兒被程熙背影裡暴露的模糊肝火逼得發展了一步,卻不知哪來的勇氣,仍然對峙道,“或許閣主是囚禁了您的身,可您卻囚禁了他的心。不是嗎?”
梨兒送了酒過來,把碗筷擺好,機警地退出房去。
而程熙的每一個行動,每一個行動,天然會有人照實及時的彙報給江隨雲。
“但是……”梨兒揪著眉頭,心道,但是如許您也太狠心了……
程熙也便不管他,自顧自轉頭對梨兒道,“梨兒,給你們閣主添副碗筷,再送一壺,不,三壺酒過來。”
程熙淡淡的笑笑,又替他斟滿。自從被擄來東雍,程熙與他之間的相處,還從未像現在這般安靜過。程熙曉得他大要波瀾不驚,可淡然的視野裡似有驚濤駭浪在湧動。她就在他的麵前,天涯的間隔,卻觸摸不到相互,彷彿心中隔了天涯,隔著循環,隔著千山萬水。
道一聲嗬嗬,月淺燈深,夢裡雲歸那邊尋。
這類如何做都是錯,想而不得,欲/.求/.不滿,欲/.罷不能,又垂垂失控的感受……程熙笑了,恐怕不好受。
江隨雲沉默地落座,還是不言不語。程熙望著他麵無神采的臉,俊美有如玉石雕鏤,造物主對他彷彿有著彆樣的恩寵,以是才特彆對他動了鬼斧神工,隨便往那一坐,便是雜誌硬照的封麵高清圖,哪怕陰沉著臉,麵無神采,也是清傲的高冷範兒,還是時下最風行的禁慾係霸道總裁加強版。
他一向都冇有說話,隻是沉默地喝著程熙斟給他的酒。她斟一杯,他便喝一杯,她若不斟,他也不鬨、不動。他的眼睛一向淡然地望著遠處,程熙曾順著他的視野望疇昔,那邊隻要白牆一麵,除了白茫茫、空蕩蕩以外,甚麼都冇有。
看著他溫馨地醉倒,程熙轉頭望向了窗外,冷風已瑟瑟,秋已深,再過幾日,富強的樹葉也將乾枯成稀少冷落,驀地驚覺,光陰便如流水般從指縫中倉促溜走,初升的明月應笑我,笑我現在,單獨閒行單獨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