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熙失神的看著江隨雲將剝好的蝦遞到她的麵前,回想的迷霧垂垂散去,映入視線的是實在的那張銀質麵具。程熙一刹時有種五雷轟頂之感,再也演不下去了,她也再不想演下去了,將筷子在桌上一擱,程熙氣味不穩隧道:“對不起,我吃飽了,你們慢用。”
江隨雲落座後,纔將程熙悄悄地放到他身邊的坐位上,笑著伸手將她臉頰處黏著的幾縷秀髮撥到腦後,舉止之間和順無窮,看著程熙的眼神倒是深沉如海。
但是那一次最後他倆卻因為蘇樓月的曲解而不歡而散,率性的程熙一負氣跑出了城,纔在京郊以外第一次撞上了江隨雲,而後順利被綁架!
那日算是滕紫屹與她第一次的伶仃約會,滕紫屹嘴上說著不能挑食,不能一早晨隻吃蝦這一道菜,可手上卻還是不斷地為她剝著蝦……
從而後,她的生命裡就常常突入江隨雲這道身影,乃至於本日她淪落至此,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歐陽拓略微推托了兩句以後,就“從善如流”地坐在了江隨雲的正劈麵,而愛惜眉則主動自發地陪坐下首,剛好歐陽拓一左一右的兩個位置空了出來。
程熙看了眼這兩人屁股像是坐在火爐上又不能發作的便秘神采,表情大好。
程熙會心了,一秒入戲,很靈巧地做出一副嬌怯的寵妾模樣,和順地依偎在江隨雲身側。這一桌安排了六個坐位,到現在程熙才發明本來這一起愛惜眉也跟著來了,相對江隨雲的霸道自我,愛惜眉則像模像樣的接待著歐陽拓,彷彿一副仆人的姿勢,美意相邀歐陽拓他們共桌。
程熙從碗中撥出一根雞翅膀,她們的心臟就被重擊了一下,程熙又撥出去幾隻蝦,她們的心臟又被狠狠重擊了幾下。
可他帶來的那兩名丫環卻並不退席,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側,一副時候籌辦著服侍主子用飯的姿勢。
剝蝦?
程熙撇了撇嘴,回瞪一眼,哼!你小子是不是又皮癢了?我治不了江隨雲,我還治不了你麼?
唯有當程熙將幾隻蝦全都撥出飯碗的時候,那男人開口了,“如何了?常日裡不是挺愛吃蝦的麼?”說著,便從桌上撿起了一隻被她撥出碗的蝦,親手剝了起來,伎倆純熟,行動當真。
心臟被重擊太多,她們都有著心力弱竭之感,恐怕這小妾將恃寵而驕的招數玩壞了,她家仆人如果感覺臉上掛不住怒拍桌子走人,那扳連的但是她家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