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墨淩倒是顫抖著雙手,連唇角都在啞忍著發顫,“公主,這……”
程熙曉得這小我身上冇有多少詼諧細胞,也不再跟他開打趣了,“你的這個疑問,我當時也問過滕紫屹。但是滕紫屹的答覆很簡樸,阿誰關押金氏一族為奴的小島會在恰當的時候遭受百年一遇的海嘯,全部島連同島上的金氏族人和看押者全數葬身大海,無跡可尋。畢竟,當時為了製止故意人士出海想救,關押金氏一族的海島到底在哪個方位曉得的人少之又少。以是,也就更好做手腳了。而至於名冊上這些新的身份就更不消擔憂了,掌管西涼女國戶部的是滕家人,做這些手腳,滕紫屹駕輕就熟。”程熙對勁的揚了揚眉,而後無可何如道,“我的承諾你能夠當作放屁,但是滕紫屹的品德應當還是有信譽保障的吧?”
金墨淩倒是不敢信賴的看著她,“但是金氏一族幾千號人,轉眼間消逝的無影無蹤,這不會引發彆人的重視麼?”
金墨淩更愣了,舉起手中的冊子用手指用力的戳了戳,都恨不得能直接甩到她的臉上。
“哄”的一聲,滴進金墨淩心海的那滴水以排山倒海之勢,淹冇了他的內心。
為甚麼他的內心會閃過那麼較著的一絲非常?而那一絲非常與貳內心的仇恨是格格不入,卻再也冇體例驅除而出了。
金墨淩想過有朝一日他必然會救出遠在海島上畢生為奴的金氏一族統統人,但是他費經心機了這麼多年,不吝與狼子野心的禦景瀟聯手殺禦宸熙,也仍然冇有辦到。可現在,他幾近喪失了統統代價,可她卻放過了金氏一族統統人。
程熙將絨毯蓋回遠處,而後將手中的小冊子扔在了金墨淩的腳邊,衝他努了努嘴,聲音冷酷,全然冇有了她之前對他的和藹,“這東西本來我想親手交給金墨笙的,細心想了想,還是交給你較為合適。”
“消逝?”程熙輕笑,“如何會消逝?”
固然聽她的話中意義,事情根基都是滕紫屹在勞累,但是冇有她的答應,冇有她的催促,滕紫屹不成能會去做這類吃力不奉迎,並且很輕易給本身惹費事招是非的毒手事。
金墨淩驚奇的撿起了腳步的小冊子,翻開第一頁隻看了一眼,整小我瞬息間愣住,當場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