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熙歪著腦袋看他,眼底滑過了一絲蒼茫,這……這不是她出給他的困難麼?他如何原模原樣、照搬照抄的反送給她了啊?
一臉粗暴的褚誌山倒是個懂進退的,見江隨雲不表態,不但很識時務地冇有強出頭,還低頭認了錯,退回了原位。
程熙冷眼瞧了瞧他,她天然是曉得他這個時候站出來就是為了救場的,隻可惜她程熙燒起來的場子,不是誰想救就能救的,傲視的瞧著他,問:“你誰啊?”
“哦?”程熙倒是真獵奇了,“煩請太子殿下出題。”
江隨雲倒是並不看她,而是一向麵向著女皇,淡淡道,“題目並不難。或許公主殿下能有解。”
“哦~~~”程熙悄悄打斷了他的話,仍然笑得綿裡藏針,“本來在褚大人的心目中還是有尊卑之彆的呀?那麼,本宮與貴國太子說話,是不是底子輪不上你來插嘴呢?你如許不識禮數,但是會惹我母皇不歡暢的呐!”
“這……”褚誌山一張粗糙的黑臉較著白了白,側臉看了看江隨雲,此時的江隨雲一向都是斂著眼,半睜不閉的,讓人底子看不到他的眸子,更彆提眼神竄改了。
程熙冷冷一笑,轉而看向了江隨雲,揚著下巴,皮笑肉不笑地問,“不知太子殿下給出了甚麼困難呀?竟難倒了我們滿朝文武?”
程熙獲得了答應,而後邊緩緩走下台階,邊問,“不知太子殿下緣何俄然想到要與我西涼建交呢?”
這……莫非是放水的節拍?既然人家擺瞭然讓你占便宜,那便冇有不占的事理啊。叫過恭立在牆根的一名宮女,在她耳邊叮嚀了幾聲,宮女倉促跑走了,很快就拿回了一根蘆葦管子,程熙拿著管子,漸漸走上了台階,到了女皇陛下的龍案前,將蘆葦管子插入茶杯,悄悄一吸,大功勝利。
滕紫屹搖了點頭,感喟道,“確切想不出來。”
“公主請講。”
江隨雲的身側還站著一個武將普通模樣的人,他見江隨雲麵色冷沉,便挺身站了出來,對著女皇行了禮,而後說,“高貴的女皇陛下,我們太子殿下出的智力題彷彿貴國還未給出解答,是否是想岔開話題,放棄作答了?”
程熙拿著吸管邊吸茶水,邊偷看龍案上的和談條目,越看越是心驚,難怪江隨雲要據理力圖了,這很較著就是一份不公允條約啊,估計是出自滕紫屹的手筆,難怪他昨晚都夜不歸宿了。
程熙給女皇陛下使了一個眼色,收羅她的同意,女皇那雙仿似隨時都會睡著的眼微微展開,看了看她,停滯半響,而後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