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熙繃緊的小臉倒是頓時伸展開了,他信賴江隨雲應當是個不會隨便失期於人的人,更何況他的部下們可全都看著他呢,一個言而無信的主子如何禦下?不由得便暴露了淡淡的笑意,拍拍他的肩道:“彆老是活得這麼明白嘛。總這麼斤斤計算,不累嗎?”
就在江隨雲驚奇的目光中,程熙將髮簪的簪尾猝不及防地抵上喉嚨,語音淡而冷:“你如果不信,大能夠嚐嚐!看看我到底夠不敷狠!”
可今晚……
“你本來就隻能乖乖跟我走!討甚麼巧,賣甚麼乖?”江隨雲的話語中倒是透著啞忍的怒意,半眯著的狹長眸子裡閃動著澀澀的刺痛。彆人生第一次服從於旁人的威脅,這對於他而言,並不是那麼輕易接管的。
江隨雲讚成的點頭,沉聲說:“即便我能夠不殺你。那我又為何要救他呢?難不成你還會以死相逼不成?”
程熙見他終究肯讓步,暗鬆了一大口氣,嘴角上揚,瀰漫著一抹對勁勁,朱唇輕啟,“雲公子,感激你今晚第二次救死扶傷。出於回報,我會乖乖地跟你走。你讓我往東,我毫不擅自往西。”程熙的神采坦安然。
江隨雲將視野從她那一副視死如歸的小臉上扯開,看著黑衣少年,眼眸裡的神采不竭竄改,瞳孔不竭的收縮,放開,再收緊,終究暗歎了口氣,“明秀,把他拖出來!”
看著黑衣少年被叫明秀的阿誰勁裝男人攙扶著進屋,也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把一臉黑沉將近化成冰雕的江隨雲扔在了身後。半響後,還轉頭蹙眉,不耐煩道:“喂,你傻在那兒做甚麼?麻溜著點啊,有冇有一個做大夫的職業操守了?真思疑你是不是底子不會治!”
程熙並不冇有抵擋,讓江隨雲悄悄地從她的手中取走了那一根髮簪,簪尾帶著奪目標血珠,四目相對,兩人目中都閃過一絲寒芒,特彆是江隨雲的,他那冰藍的眼眸深處彷彿深冬的湖底般沉黯!
江隨雲冷眉輕揚,悄悄放開了捏住她下巴的手。他冇想到,這麼一個看上去嬌柔衰弱、毫無內力的小女子,竟然能夠抵抗住他用足內力的勾引,頓時對她更是刮目相看起來。
林藪俄然有種打動,從速把這個叫柳飄飄的女人扔回到哪個山頭吧,彆再在他們殿上麵前閒逛了。他們這些做部下的,心臟已經再經不起折騰了,是小我都想多活幾年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