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著她雙肩，不耐煩地問：“你究竟活力甚麼？”

“夜深了，不宜深談，我想歇著了，你也早點歸去吧。”

“那又如何？”她倔強道，“我愛你，你也愛我，為何我們不能相愛？不能在一起？”

他恨恨地推開她，跌坐下來，驚痛交集。

她像是瞻仰、崇拜大豪傑那般，“大魏國在你的執掌下，定會大顯國威、萬世昌隆。”

“此時說來話長。”高晉揚緩緩走疇昔。

皇姐確切暢懷了些，承諾他不再酗酒。

他滿臉擔憂，卻又不曉得如何辦纔好。

半晌，她拭去淚水，規複了一貫崇高、傲嬌的神采，悄悄地凝睇他。

她退出內寢，玉輕煙想走疇昔，畢竟止步，“前些日子你不是說在找謝紹棠與安西王勾搭的罪證嗎？有停頓嗎？”

她曲起雙腿，環繞成一團，滿目哀思。

高傲、斑斕、強勢的蘭陵長公主，卻在麵對皇叔時悲傷淒楚、嬌弱不幸，彷彿受了無儘的委曲，令民氣生憐憫之心於。

她暗自感喟，長公主這般悲傷，想必高晉揚也很悲傷。

他強，她亦強；他用軟招，她也以溫情反擊。終究，他見問不出甚麼，唯有拜彆，卻撂下一句話：如若舍妹有甚麼萬一，要玉府雞犬不寧。

他鎮靜地問：“甚麼體例？”

他伸手，她凝睇他，他看來表情不好，正需求她的安撫。但是，明智奉告她，不能再沉湎！

“老夫人，好久未曾見過舍妹，不知舍妹可在府中？”他尚算彬彬有禮。

“是否怪我多日不來看你？”他握住她的左手，語聲降落得魅人。

他懶得與她辯論，推開她走出去，她趕緊道：“你想曉得幾年前嬸孃不測之死的本相嗎？”

他驀地止步，“甚麼本相？”

他如許和順、情義綿綿，她老是冇法回絕，但此次她生硬地甩開他的手，離他遠一點，“不是。”

她問蘭陵長公主如何了，他長長地感喟：“我聽宮人說，皇姐倉促下了早朝，關在寢殿，誰也不見，不斷地喝酒。”

皇叔，你可知，無數個半夜，我想你想得發瘋，想得透不過氣，想得心碎成片，想得身骨隱痛……

蘭陵長公主斂了淚水，淡淡道：“好，一命償一命。你殺了我，便可為嬸孃複仇！”

“皇叔，你醒了。”蘭陵長公主輕柔地含笑。

俄然，高晉揚抱起她，將她放在桌案上，雙臂撐在她身側，鎖住她的目光，“不說清楚不準睡！”

他止步，背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