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生了甚麼事?”
皇姐確切暢懷了些,承諾他不再酗酒。
皇叔,你可知,無數個半夜,我想你想得發瘋,想得透不過氣,想得心碎成片,想得身骨隱痛……
這夜,玉輕煙迴天心苑時夜已深,寒晴和走在前頭,乍然瞥見昏黃的燭影裡站著一人,當即擺出防備的姿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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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陵長公主活絡地竄到他身前,雙臂環上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他棱角清楚的唇。
“長公主就笑了?”玉輕煙問。
玉輕煙心驚,卻容色不改。
皇叔,你的心就這麼冷、這麼狠嗎?
那晚,宮人來報,高晉揚命人將平西王扛往鳴鸞殿,宇文熙感覺事有蹊蹺,便命人暗中查探皇姐究竟想做甚麼。
本來,皇姐攝政滿是為了平西王,而不是為了他這個皇弟。更可駭的是,她設戰略害母後,他一無所知,那年,他年紀還小,母後將他護於羽翼下,他隻知吃喝玩樂,甚麼事都不睬,不知皇姐有瞭如此可駭的心機。
平西王掰開她的纖纖玉手,“長公主,請自重。”
“嗯,他倉促離京,不知是何原因?莫非邊疆有變?”宇文熙做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神采。
他懶得與她辯論,推開她走出去,她趕緊道:“你想曉得幾年前嬸孃不測之死的本相嗎?”
心,模糊的痛,玉輕煙問:“平西王為甚麼俄然離京?”
她問蘭陵長公主如何了,他長長地感喟:“我聽宮人說,皇姐倉促下了早朝,關在寢殿,誰也不見,不斷地喝酒。”
“此時說來話長。”高晉揚緩緩走疇昔。
謝紹棠軟硬兼施,威脅利誘,老夫人就是不說謝氏在那裡。
肝火從手心竄起,刹時燃燒至四肢百骸,高晉揚驀地掐住她的嘴,因用力過猛,她的嘴唇嘟起來,變形了。
她依在他胸前,梨花帶雨的嬌弱模樣楚楚動聽,“若此生不能與你長相廝守,活著又有何意義?”
他無言以對。
蘭陵長公主斂了淚水,淡淡道:“好,一命償一命。你殺了我,便可為嬸孃複仇!”
蘭陵長公主戀慕皇叔,違背倫常,萬一鼓吹出去,便是一樁毀滅皇室清譽的醜聞。
“高大人是否過於自作多情?”她冷冷地調侃,“我隻當你是盟友,如若我曾經與你有過密切之舉,那也隻是穩固盟友乾係的手腕罷了,長袖善舞的高大人連這也看不出來?或者高大人動了至心?”
蘭陵長公主靠著這魂牽夢縈的刻薄胸膛,輕幽道:“大魏國的帝位是你的,是你推讓,皇弟才氣坐上寶座。但是,皇弟那麼小,如何執掌大魏國?母後攝政,為何我不能?這本就是你的帝位,我要為你守著,待你哪一日竄改了主張,我便將大魏江山放在你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