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鋒並冇有趁勝追擊,而是待康浪站穩身形後,向他遙遙一指,道:“現在,我們兩個纔算是真正的公允了!康師兄,這回我們能夠罷休一博了吧!”
對於沈鋒快速規複,康浪心中本來就在思疑。此時再聽他說的如此自傲,心中忍不住生出了怯意。隻一刹時,他便在心中盤算主張。不管對方是不是在唱空城計,他都要打退堂鼓了。
“沈師弟,本日一戰,你我固然未分勝負。但你已接受傷,而我固然勉強占了三分先機,倒是因為倚仗了護體佛衣,算不得勝。你我習武競技,應當點到為止。我看,我們明天就此散了吧。”
但是,不等康浪說話。沈鋒卻已經先道:“暴熊師兄,康師兄向我應戰,我認輸了他都不肯放過。看來明天是必然要我都雅,我如果不該戰豈不絕望。你想和他打,待會等他補綴完了我再打也不遲。”
康浪此時大為悔怨剛纔為甚麼要脫下“護體佛衣”,不過,想在此時當著這麼多外門弟子的麵穿歸去,必定要被人指責和唾罵。
世人轉頭看時,隻見沈鋒身上的紅色長衫固然感染了血跡,但在山風的吹動下,飄飄搖搖,卻另有一番小悲壯的感受。再加上現在的沈鋒,雙目炯炯,左手背後,右手微舉,凝神以待。單以氣勢而論,卻實在有一派宗師的神韻。
單從康衝被他等閒的捏碎手臂,腿骨這件事上便能夠看出。現在,沈鋒方纔被打的連吐了好幾口血,一眨眼的時候卻又頓時規複了精力。他到底是在唱城計恐嚇人,還是用心吐了幾口血,引的我將“護體佛衣”脫掉呢?
“康師兄,請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