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夢在此時暗運罡氣,慢慢道:“四海對明月,恨無知音賞!我真是替納蘭穀主感到孤單。”
眼瞳烏黑,光芒炯炯,一點都不像一個鬚眉皆白的白叟眼睛,倒像是一個剛出世不久的重生嬰兒眼睛。潔淨,不帶任何邪念。
很久以後,才從大悲寺的深處飄出來一個沉穩的聲音。那聲音固然也是飄出來的,但卻像說話的人就在麵前一樣。
這塊“吸音石”一出,不但天弦長老的眼角餘光暴露微微的絕望,即便是沈鋒都感覺有些尷尬。
“你這女娃兒,想見老衲,恰好還要用激將法。也罷,如果我硬不見你。來日如果見到納蘭老鬼,反要被他說我吝嗇了。”
“有這回事?音帝穀的穀主竟然也有譜不出的曲子?”
納蘭夢本身也曉得他提出的這個要求確切有些過份,向皺眉的戒癡方丈笑道:“戒癡方丈,我此行是替蜀南之地的音帝穀穀主納蘭德求見天弦長老。納蘭穀主久聞天弦長老彈的一首好琴,隻是因為一向冇有機遇拜見。是以,才特地替我奉上禮品。戒癡長老,趁便奉告你一件私事。從明天起,我夢神尼要用回我的真名字――納蘭夢。”
“我此次不是以本門弟子的身份見天弦長老。”
他本來覺得如此便能夠打發走納蘭夢一行人,卻冇想到納蘭夢固然說要走,卻俄然提出要見鎮寺長老天弦。
江河自奔騰,山嶽自聳峙,清風自吹拂,月光自灑落。統統看起來彷彿冰冷無情,統統又看起來分外調和。
見沈鋒和納蘭夢兩人落下,戒癡方丈趕緊邁步上前扣問。此時,戒癡方丈周身的氣勢也是一陣暴漲,鮮明也已經將要修到冥仙七重的境地。
天弦長老固然嘴上說納蘭穀主有諷刺之意,但語氣之間卻清楚恭敬了很多。一開端他提及音帝穀穀主納蘭德的時候,都是直稱其納蘭老鬼。而現在再說話的時候,卻稱其為納蘭穀主。
這座塔樓並不高,隻要七層。第一層的大門本來是緊閉的,但沈鋒和納蘭夢剛站到樓下門前,那大門頓時就翻開了。
比來般若寺各個真傳弟子之間的爭鬥已經進級到白熱化的境地。不然,戒癡方丈也不會看到沈鋒幾人在大悲寺內打死了一個冥仙七重的真傳弟子,而輕描淡寫的將此事揭過。
見戒癡方丈還在遊移,沈鋒道:“方丈,你不必多想。夢師姐不過是想呈給天弦長老一件禮品罷了,就勞煩你通報一聲。並且,如果你通報了以後,天弦長老確切不肯定見夢師姐,我們自當辭職。你看如答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