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眼睛緊緊地看著那女子,心中早已是驚濤駭浪,雙腿不斷地顫抖,心中悔怨不已,他竟然真的使出來了。
此時,那黑無常手握喪魂棍,棍棍打彼蒼,那白無常手使鎖魂鏈,鏈鏈擊大地,刹時天昏地暗,陰風驟起,飛沙走石,隻見一團黑霧不竭堆積,氣勢非常地昌隆,直壓得眾幽靈們蒲伏於地,瑟瑟顫栗。
那垂釣者微微昂首,隻見那麵若白雪晶瑩剔透,眉若墨黑虛黛,眼若微波輕柔,有道是“天下女子皆粉黛,皆比此人遜三分”。
那和尚轉頭看了看那女子,眼神悲憫地說道:“你終不是我要釣的魚。”
那兵馬氣勢若虹,來勢澎湃,陰風淩厲,萬馬奔騰,引得地動山搖,鬼哭狼嚎。
“找不到那東西,投胎又有何用?”那女子微微蹙眉,心中始終利誘不解,愁怨地看著那和尚問道,“你身為神,還不是在這裡垂釣,你莫非就不明白這裡始終不會有魚的嗎?”
那波瀾澎湃的水麵上,一葉孤舟隨波搖擺著,那孤舟上擺渡人,一襲蓑笠披身,閉目低垂著頭顱,悄悄地坐於船頭,手中握著長長的魚竿,垂釣著。
那厚重的蓑笠下,一身紅色僧袍不沾俗塵,一串硃紅的念珠掛於胸間,一臉悲憫地看著那女子,豔紅的嘴唇輕啟問道:“你又來了,為何還不去投胎呢?”
“她是我放出來的?”李驚羽看著白無常,心中暗道此女子凶惡暴虐,不分敵我,若將素素的靈魂吃了……
李驚羽神采安靜,手中緊緊握著凶刀菩提願,悄悄地站在何如橋前,那赤色的刀映得李驚羽的眼睛更加的通紅,映得赤色僧袍更加血紅。
俄然,那女子靈動的眼睛,滑頭地明滅,一臉笑嘻嘻地說道:“要不我變成一條魚,你將我釣上船吧!”
白無常麵色慘白地看著李驚羽,眼神要求地說道:“快,快,收了她!”
那一騎陰兵莊嚴地整齊地立在原地,俄然,步隊裡響起一陣蕭瑟悲壯的戰樂,鼓聲雷雷,奮發民氣,鼓勵士氣,隻見那陰兵眼中閃動著濃烈的血光,那馬匹喘著陰沉的黑氣,緊緊地盯著那李驚羽,蓄勢而待發。
李驚羽神采頓變,緊盯著那白無常問道:“我該如何收了她?”
那女子一聽白無常的話,神采頓怒,白芷的手掌,豔紅的指甲狠狠地向著那白無常抓去。
一襲紅色僧袍,一把赤色彎刀立於胸前,李驚羽麵色安靜,眼神冰冷地看著那濃烈的黑霧,隻見那黑霧非常地奇特,不竭地從堆積,竟然垂垂演變成一騎兵馬,那兵馬越聚越多,竟然堆積成一隻千萬陰兵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