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朕曉得前任左驍衛大將軍是如何死的,也曉得客歲你孃舅在漳州殺了人,是誰替你攔下了這事,朕還曉得這近一年的時候裡,宮中那麼多軍器和珠寶等那些宮外罕見的東西是如何被運出宮去發賣掉的……”他不緊不慢說著,元寒的臉上卻不由拂過一抹絕望之色。
沈熠徑直往前走,始終冇有再回一下頭,那將軍緊緊跟在身後,俄然隻聽沈熠開口道:“元寒方纔所說的話,你可聽懂了?”
“唉……”沈熠俄然輕歎一聲,在他麵前緩緩蹲了下來,直視著滿臉驚駭的元寒,彎了嘴角淡淡笑了笑,點點頭道:“朕曉得。”
“當然有關,南喬升官了!”
如止聞言,悄悄一笑,“救了十三公主一命,但是大功一件。”
“來由。”
“之前是冉家的冉霽懷,現在彷彿又多了一個。”
沈君珞神采一沉,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終是冇有再往前半分,很久,他緩緩收回擊,嗬嗬一笑,轉過身去,一步一步走進內殿,未幾會兒內殿傳來他的笑聲,滿殿幽涼。
“這個夜南喬看似寡言木訥,實則反應極快,傳聞,那日在除夕宴上,救下十三公主的人就是他。”
正月初六,破五過,統統都答覆了原樣。
“這麼說來,這一次真正要撤除的人隻要元寒。”
元寒一愣,“聖……聖上都曉得?”
沈君珞並不驚奇,淡淡笑道:“事情的走向本就該如此,誰也冇有真正想要藉此次的事情對閆逸方如何樣,說到底,此次隻不過是要給矅王一個威懾,讓他曉得這現在這朝中不是他想如何樣就能如何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想在這個朝堂上翻雲覆雨,將統統人都玩弄於股掌之間,他還冇阿誰本事和資格。”
沈君珞點點頭,“當時珩王、矅王以及清王都在一旁,冉霽懷也在,但是統統人都冇有回過神來,泠音和元寒之間的比武招數太快,一起都在眨眼間,等他們回過神來,泠音已經處於下風,幸虧夜南喬俄然呈現,脫手救下泠音。”
入夜,大理寺縲絏一片死寂,即便坐在深處的縲絏裡,也能聽到內裡嘶吼的風聲。
“你說此事與你無關?”沈熠輕聲問道。
“冇甚麼。”
夜卿凰白了她一眼,正想說甚麼,俄然隻聽門外有人喊道:“卿凰……”
“臣明白。”如止微微行了一禮,拳頭越握越緊,“殿下放心,不管到甚麼時候,不管殿下做出何種挑選,臣都會誓死跟隨。”
“依你之見,元寒是此次東宮遇襲的主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