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熠伸手悄悄拍了拍她的肩，“貴妃不必難過，朕過幾日便修書一封讓人送去青髓，看年後珮兒可偶然候回承國來看看我們？”

“好……”冉貴妃連連點頭，“臣妾多謝聖上垂愛。”

他說著朝著正吃個不斷的沈泠音看去，看似一臉嫌棄，卻又何嘗不是滿眼寵溺，“再過兩年，就連泠音也要嫁人了。”

看來，隻要她親身出馬了。

世人不由愣了愣，聖上成心賜婚，本是天大的功德，卻冇想到夜相這連沈熠中意的人選是誰都不問，就直言回絕了。

“可終究不還是一個都冇選中？”頓了頓，他抬眼朝著夜卿凰這邊瞥了一眼，嘴角挑出一抹含笑，“不要小瞧了她，她的本事你才見地到了不到五成，此後有的是讓你吃驚的處所。”

沈幽玨卻隻是彎眉含笑，並未幾言，不經意間，瞥見閆語蘇看來的目光，便微微點頭請安，隻當她是在看沈淩清，並未在乎。

冉貴妃最懂帝心，沈熠這麼一個眼神，她便明白過來，下一刻就聽她道：“聖上說的是，我們承國人傑地靈，奇才女子可不止一人，臣妾一向都感覺夜相之女聰明機靈，非常討人喜好，聽聞母後特彆喜好她，經常找她入宮陪著談天。”

殿內氛圍有些沉肅，夜卿凰一個“孝道”，將沈熠的話堵住，連帶著將冉貴妃和閆淑妃也都堵住了，沈熠不開口，其彆人便也不敢再多說甚麼。

冉貴妃見沈熠神采不佳，便代為出聲道：“哎，夜相此言差矣，這女人家長大了畢竟是要嫁人的，本宮明白夜相愛女心切，捨不得女兒，可夜相也曉得，總不能將夜女人留在身邊一輩子，不是嗎？本宮也早有耳聞夜女人自小在外受儘委曲，直到前幾年方纔回府，不懂宮裡宮外的端方也是普通，這不懂的但是學嘛，夜女人如此聰明，信賴學起來也很快的。”

明白，他天然是看得明白，他還曉得很多她們不曉得的事情，比如這丫頭人小膽小，孤身一人前去西嶺救下沈幽玨，比如這丫頭醫術了得，深切宮中道破迷香之謎，再比如她從內裡隨隨便便撿了個小乞丐歸去，這小乞丐竟然能一拳打傷左衛大將軍冉霽懷，他還傳聞溫涼河遇刺那晚她也在場……

話未說完，沈泠音俄然嗆了一聲，未及嚥下的茶水堵在喉間，連連咳了好幾聲，神采一陣陣潮紅，坐在她身側的十公主沈千儀趕緊伸手悄悄拍著她的背，又給她遞了方帕子。

“是嘛？”沈熠隨口應著，眼底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