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就在禦香齋的糕點盒裡。”

“我甚麼不敢的？”夜斐一急，瞪了瞪眼，“你看看你，你這……你這都十八了，到現在連個上門提親的人都冇有，為父這內心多焦急，你曉得嗎？”

“問吧。”

“那閆語蘇女民氣比天高，非人中龍鳳不嫁，普通人她底子看不上……”

“嗯。”沈熠點點頭，“過了有十來天了。”頓了頓又道：“朕看澈王這脾氣，就算當時他在京中，怕也辦不成晚宴，他甚麼脾氣你不曉得？除了帶兵兵戈，他何曾對彆的事情上過心？”

“兒臣不敢邀功，兒臣隻願我承國安平繁華，統統人都不再受戰亂紛爭之苦。”

“不急……”夜卿凰趕緊拍著他的手背安撫他，想著找甚麼來由敷衍她，俄然她眉眼一轉，一本端莊道：“爹，我們承國與彆國不一樣，女子晚嫁不是很普通嘛，並且普通晚嫁的女子都不是平凡人，往前的就不說了，咱就說閆家那位，她可比我長了好幾歲，都過二十了，不也還待字閨中嗎？”

夜斐一怔，驚詫地看著她，竟是不知該如何答覆，好半晌才支支吾吾道：“你娘……你娘她那會兒……”

夜卿凰抿了抿唇，眉眼微轉，給夜斐又倒了杯水，看似不經意問道：“爹，太子的事到底是如何回事？為甚麼到現在還冇有查明本相？”

“孃親嫁給你的時候，也是我這般年紀嗎？”

“兩小我？”

夜卿凰點點頭，“這世上最可駭的不是冇有本相，而是冇有人信賴你，既然聖上信賴太子，那這件事必然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對了爹，你方纔說有人在暗中粉碎？”

很久，他一聲長歎，悄悄搖了點頭。

“我不是給他留信了嗎？”

說著，又沉沉歎了口氣，道：“這事也怪不得你，是我這個做父親的瀆職，我應當早些給你籌劃著纔是。”

卓成進了殿來，看了一眼沈延澈的背影，扶著沈熠謹慎翼翼地走到軟榻旁，沈熠睇了他一眼，道：“你有甚麼話，就說吧。”

夜斐瞥了一眼茶盞，又昂首看了看她，麵無神采道：“在內裡瘋夠了？”

“爹……”夜卿凰悄悄喊了一聲，輕手重腳地走疇昔，“看甚麼呢？”

笑了笑，他道：“你放心，統統事情朕內心都自有一桿秤，這一行重新到尾確切是你這個副帥在挑重擔，天然也是你的功績最大。”

夜斐無言辯駁，彷彿也不大情願談起陌歸的事情，擺擺手道：“先不說這事了，不過有一言你得聽為父的，此次返來就不要再隨便分開了，邇來京中大要上看似風平浪靜，但是私底下去暗潮澎湃，加上本日兩位王爺回朝，隻怕事情會更加龐大，你就老誠懇實待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