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卿凰鳳眉一擰,“九翕如何了?”
“那又如何?”夜卿凰不覺得然,“等他發覺了,我們已經走出很遠了,再過兩城便出了西嶺地界,他若一向這麼追下去,對他並無好處。”
那女子深吸一口氣,靠近兩人抬高聲音道:“方、方纔閣裡的人傳來動靜說……說閣主他……”
分開農舍,接連趕了兩天的路,第二天傍晚,夜卿凰一行人終究趕到了禹城外,隻是為了避人耳目,他們並冇有進城,而是在城外的一座小鎮上落腳。
“荒誕。”夜卿凰一聲輕斥,“且不說九翕會不會承諾現身救鬼四,就算他情願,但是他現在身在那邊又有何人曉得?即便曉得,徹夜子時就要趕去領人,又如何辦獲得?這禹城總兵不過是找個藉口挑事!”
“嗬!”話音剛落,夜卿凰就忍不住笑出聲,笑意諷刺,“讓九翕去領人……這禹城總兵腦筋裡到底在想甚麼?”
夜卿凰有些迷惑,“禹城總兵抓鬼四乾甚麼?”
“末將服從!”那副將對勁一笑,對著褚流霆行了一禮,與那送信的小兵一道拜彆。
沈幽玨微微擰了擰眉,方纔他清楚地看到夜卿凰眼底閃過一抹深沉恨意,固然很快,稍瞬即逝,可他畢竟是看到了。
那副將也是躊躇好久,終究忍不住走上前去,隻見褚流霆正在低頭看動手中的東西,臉上的神采千變萬化,看不出喜憂。
前麵就是禹城,過了禹城也就出了西嶺了,雖說不到京都不算安然,但是不管如何說,出了西嶺就離京都更近一步,起碼大邱的人不會再這般明目張膽地追來了。
“將軍謹慎,這玉笄有毒!”
“閣主他……他進城去了……”
桑梓一驚,“副閣這是……要去援救鬼四?”
看她神采鎮靜,腳步混亂,桑梓不由出聲問道:“慌鎮靜張的,如何了?”
沈幽玨問道:“為何?”
褚流霆接過密函翻開看了看,神采霍地一沉,“鳳兮閣!”
車外的秦衍冇由來地咳了兩聲,奇特,夜卿凰方纔這句話如何聽著這麼耳熟?
聞聲,褚流霆神采一沉,刹時變得沉冷,回身看來,副將這纔看清他手中的東西,恰是之前那枚帶毒的玉笄。
“嗬!”褚流霆輕笑一聲,把玩著玉笄,“歸正我已經中毒了,還怕再中一次?”
“他們想要奉迎沈千矅,這是最好也最直接的體例,弄死一個承國王爺,少一個爭皇位的,這正合沈千矅心機,他們何樂而不為?”
“那……副閣,我們如何辦?總不能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鬼四被他們害死……”